“裡邊是餡兒,外邊是皮兒,四九城也有這個。”
“咱們寫是燒餅的燒,麥子的麥。”
“據說這個東西的來曆呢,是最早啊,一個掌櫃的賣包子雇一小夥計。”
“給不起工錢,就說乾脆你也弄點東西,跟我這兒一塊做出來,捎帶著給你賣了。”
餘謙點點頭。
“這是買賣的賣。”
林白說得繪聲繪色。
“唉,提手的捎,買賣的賣,現如今你去內檬去山棲,有的地方還寫這個捎賣。”
“要不說聽相聲長知識呢,是吧。”
這確實是啊。
底下的粉絲們和嘉賓們都聽愣住了。
燒賣平常人吃得都多,就是早點蒸點,但沒人知道這燒賣的由來。
這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說出燒賣是怎麼來的。
看大夥聽得都高興,林白也繼續說。
“燒賣,蒸就行了,新買的屜,放在門口,支上爐子。”
“老先生往這兒一站,擰著眉瞪著眼,你想啊,唱花臉唱慣了。”
“左右的人一瞧,誰敢吃他的?”
餘謙聽笑了。
“得吆喝啊,這樣沒人吃。”
林白點點頭,同意餘謙的說法。
“挺可怕的,他也不會啊,站在這兒還納悶,咋回事了這是啊?”
“咋沒人吃俺的燒賣呢,咋回事哩?”
“正納悶兒呢,由打對過一開門,出來一個小姑娘,五六歲的小姑娘。”
“跟這兒站著,孩子也納悶,心說早先沒這個人啊。”
“這兩天則會街上添擺設了,這乾嘛的,守著個爐子?”
餘謙臉上帶著笑,搖搖頭。
“人家小姑娘納悶了。”
林白說得十分精彩,臉上掛著的表情就跟真的一樣。
“納悶啊,小孩就站在這兒納悶,他樂了,說對門出來這是街坊啊。”
“她要是嘗幾個回家一說好吃,這不就都買了嗎!”
是這個道理,餘謙開口。
“買賣這就打開了。”
林白繼續說。
“一高興張嘴就唱上了,拿梆子的腔調,套的是賣燒賣的詞。”
“往這兒一站,喊小孩,小孩一瞧,往後躲躲吧。”
林白邊說,手邊插在自己的腰上,看上去十分的粗獷。
“新出的燒賣笑微微,剛買的籠屜耀光輝,牛肉大蔥味道啊美,你要不信就嘗一回。”
“小姑娘,進前來,這價兒不貴唉。”
“再看這孩子……”
餘謙的問一句。
“怎麼樣?”
林白歎口氣。
“嚇哭了。”
“那還不哭嗎?”
確實是該哭,這看上去是個小孩都得被嚇哭。
林白話也沒說完,還在繼續說呢。
“淪落街頭,這多可憐啊,一直到後來,哪怕是前幾十年,這種事情還層出不窮。”
“就說那個時候四九城裡有個當官的,叫餘老順,一個壞人。”
餘謙聽這話表情就不對了,好半天指了指自己。
“聽這名字,跟我們家還有關係?”
林白自己說自己的。
“歲數不小,六十來歲了,往這兒一站也穿得西裝革履,跟人似的,戴個眼鏡。”
餘謙點評一句。
“一般這樣的都有文化。”
林白啊了一聲。
“有文化啊,他壞啊,彆看是官但是特彆壞,出去看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