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們就圍了上來,叫趙先生,都不相信啊。”
“趙先生您怎麼賣這個了?怎麼改賣包子了。”
“趙先生在那歎氣,老百姓們又問,您能唱一段兒我們聽聽麼,也不讓。”
餘謙點點頭。
“那是不敢唱,那個時候誰敢唱啊,被抓住了要去遊街的。”
似乎是為了證明餘謙說得對,林白還開口說了兩句。
“不讓唱,一會兒有紅袖套的就該來了。”
聽得懂的都明白這說的是誰。
那個時期天天都是戴袖套的在街上,誰敢亂來就抓走。
“不讓唱,這樣吧,這個,我們買您這包子,省得您受罪了。”
“我們都給您包圓了,您小聲給我們唱幾句好不好?”
“趙先生也感動,哎呀,太謝謝各位了。”
“大夥也是真不錯,你三個我五個都給買了,到最後就隻剩下一個了。”
“趙先生拿著這個包子,眼淚都快下來了,唉,我謝謝各位啊,那我給大家唱兩句。”
餘謙點點頭,在旁邊起哄。
“來吧,就給大夥唱兩句。”
林白模仿趙麟童,歎口長氣。
“老戲是不讓我唱了,咱們就唱幾句我心裡話吧。”
“未曾開言淚難忍,尊一聲列為老鄉親,隻皆因春雷一響天地呀動。”
“天下鬨了那大頭兵,不準我唱戲把人整,無奈坐了小商人,站立在街口用目來觀瞪。”
“專隻見大報紙貼滿了我的家門,此一番鬨騰的大時期,糟粕殘餘3打上我的身。”
“罷、罷、罷,暫忍我的心頭恨,街頭叫賣慘煞人。”
“我這包兒好白麵,自己和麵自己蒸,可憐我做藝人,遭不幸呐!”
唱得是真好,詞改得也好。
最後林白強調一轉。
“我的包子啊……”
餘謙適時的搭了一句。
“怎麼了?”
林白往桌上一指。
“拍成餡餅了!”
餘謙笑得不行,林白也樂嗬。
“這是趙麟童先生,津市還有一位,叫王佩臣王先生。”
“他是曲藝演員,唱鐵片大鼓唱得好啊。”
餘謙點帶念頭。
“醋溜大鼓啊。”
林白還感歎一句。
“多好聽啊,特彆的有特色,而且她唱得很俏皮。”
“她的這個唱裡邊加了很多虛字。”
明白林白的意思,餘謙解釋給下邊的觀眾聽。
“對,她獨有的特色,那麼墊著唱。”
聽餘謙幫自己說完,林白又繼續。
“是不是,我的這個她的那個,這個那個。”
餘謙點點頭。
“加點小零碎是更好聽。”
林白接著誇。
“好聽,你看,原詞兒沒有她往裡添,八月裡的這個,秋風啊,那個陣陣涼。”
“原詞沒有這些,但她加進去了好聽啊。”
“就是這麼大個藝術家,在那段時期的時候改行了,掃地去了。”
餘謙感歎一句。
“那就不錯啦!”
林白開口。
“那時候弄個掃帚站在街上,天天掃地,這天正掃地呢,那群人來了。”
餘謙失笑。
“我猜就是這模樣,又來了!”
往下繼續說。
“啊,還挺像,王佩臣,過來,過來,王佩臣老老實實的過去,我在這,您有什麼事?”
“那群人讓她把掃帚拿過來,可給她嚇壞了,這要不讓掃地,那這罪過可就更大了。”
“王佩臣拿著掃把就認錯,我那什麼,我好好掃,您再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