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京墨走下樓,拿出一瓶酒,男人拿出兩個水晶杯,加冰塊倒酒,一氣嗬成。
“有什麼問題,說吧,除了不能搶走桑桑,其他想知道什麼,我會回答給你。”
“你什麼時候,知道她是陸家女兒的。”
“五年前,那個時候她被他們丟在季家,我想把她帶走,可是桑晚不到18歲,我辦不了手續。”
“那個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
“陸淮,陸爺爺雖然立了遺囑,現在卻是身體硬朗。你能保證家裡麵的叔伯會放過桑晚嗎?我不會讓她冒險,所以,她隻能留在我身邊。”
兩個男人,一問一答。
陸淮喝光杯裡的酒,他無法反駁。
“對了,明天我和桑晚領證,她同意了。”
陸淮站起身,把玻璃杯摔在地上,怒吼著,“顧京墨,你他媽還是個人?我妹妹19歲,你把她留在身邊也就算了,你要跟她結婚?我不同意,你要和她領證,咱倆兄弟沒得做。”
顧京墨並未急,情緒穩定。
他看向陸淮,“我了解桑桑所有的行為習慣,這些年,我沒和她一起,卻一直關注著她。”
“我知道她心疾該怎麼護理,我比你們任何人更能照顧好她。”
“她一個小女孩,讓她每日和我住在一起,卻沒有名分,外麵人會怎樣說她?”
“陸淮,我不是喜歡她,而是愛她,顧家女主人這個位置隻能是她。”
“你們明明知道桑桑活著,可是陸家努力找了麼?”顧京墨有些嘲諷的看向他,“世家子弟,想找一個人,並不難。”
“自己沒做到的事情,又有什麼資格怪彆人。”
顧京墨繼續道,“她身後有整個顧家護著,你家叔伯就算想要針對她,也要考慮能不能過我這關。”
“陸淮,作為陸家家主,這些道理,你不懂麼?”
陸淮被他說完,情緒好了許多。
顧京墨看向他,“把地上玻璃清理乾淨,明天桑桑要是因為你的玻璃碴紮腳,我和你這兄弟才沒得做。”
“還有,桑桑願不願意認回你們,她自己決定,這之前不要逼她,她沒準備好之前,不要讓她知道。”顧京墨留下一句話,上了樓。
顧京墨洗了澡換了睡衣躺在她的身邊。
睡夢中的桑晚,安靜的像一隻小貓。
她又回到自己身邊了,真好。
男人忍不住湊到她的身邊,輕輕把人摟在懷裡,這一刻,他像擁住了全世界。
桑晚感受到身邊有熱源,她迷迷糊糊的轉過身,鑽進顧京墨的懷裡。
顧京墨愣了一下,他用著溫柔繾綣的眼神看著她,就這樣看著,怎麼看也看不夠。
“桑桑...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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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醒來的時候,房間是空的。
窗外下起了雪,屋內確實恒溫26度,很舒服。
她赤腳走下地,看了看昨日顧京墨和她說的衣帽間,原本全是他的衣服,現在換成了她的。
她在裡麵找出一件紅色旗袍,穿在身上。
桑晚不喜歡穿拖鞋,她在季家一直在自己的房間,總是赤腳走路。
她總覺得,顧京墨像是知道她這個習慣,湖心彆墅,鋪了很厚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