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午夜凶靈酒吧裡麵人不多,醉生夢死也隻是個噱頭,裡麵有個二人組合,唱著各個位麵流傳下來的的老歌。
有些歌真的很老,老到地球上的洪玄七沒出生之前就有的歌曲,也不知道這二位從哪裡淘來的原曲。
他們走進來的時候,歌手正唱著“天地悠悠,過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頭,幾人能看透。紅塵呀滾滾,癡癡呀情深,聚散終有時。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夢裡有你追隨。”
“給我來一杯醉生夢死。”洪玄七轉頭對瑪妝說道“你要什麼自己點。”
瑪妝看了看酒單,“那我也來一杯醉生夢死吧!”
不大一會,酒保就推過來兩杯醉生夢死。
“那麼,你為什麼舍去了道教老祖的身份?”瑪妝繼續問道。
“我是我,他是他,我們都不是真正的洪玄七。隻不過從一個本體中分離,原來的叫做洪玄七,我隻是沿用了這個名字,但我是我自己。”
觀主淺淺喝了一口酒,這個酒沒彆的特點,就是足夠辛辣。
瑪妝拿出筆本,快速的記錄著。
“你的意思是你與道教老祖都來自曾經的洪玄七,他選擇去做道教老祖,而你選擇了另一條道路。”
“你可以這麼理解,我們有著共同的記憶,但因為理念不同,堅持不同,彼此分開,變成獨立的個體。”
“你們還會合成原來的洪玄七嗎?”
“我不敢保證,但大概率不會,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堅持不同,又何必合在一起,最終還是人格分裂。”
“那你的追求又是什麼?”
“毀滅之道。”
“毀滅之道?該如何理解?”
觀主想了想才開口說道“這要從本體洪玄七說起,他有個想法,他的血脈中含有毀滅之道,但現實是他的血脈中並沒有毀滅之道,隻是他曲解了自己的血脈。
所以在某些事上,他就把毀滅聯係在一起,認為自己具有毀滅之道。
於是,在本體成為聖人的時候,他發現自身真的產生了毀滅之道,於是把毀滅之道從身體中剝離開來,把血脈留了下來。
有血脈的那一部分成為聖人,而剝離這一部分掌握毀滅之道,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雖然他們來自同一本體。
至於什麼是毀滅之道,我想從根本上去滅亡,比如你看到我手中這杯酒,我把它毀滅掉,你根本就想不起我的手中曾經有過這杯酒。”
說著,觀主手中泛起毀滅規則控製的黑灰,把杯子一點點侵蝕乾淨。
瑪妝一愣,她已經忘記洪玄七手中曾有有過一杯酒。
觀主揚起手對著酒保說道“給我來一杯醉生夢死。”
酒保很快倒了一杯,遞了過來。
“我這是第幾杯酒?”觀主問道。
“先生,這是你今晚要的第一杯。”酒保看了一眼電子記錄,客氣的回答道。
瑪妝覺得洪玄七的問話莫名其妙,“你問這乾嘛?”
“因為我剛才要過一杯酒,當著你的麵把它毀滅了,這導致從你們的記憶中被消除,甚至酒保的電子記錄都被清除掉。”
“你是說你剛才當著我的麵把一杯酒毀滅了?並消除精神上的記憶與物理上的記錄?”
“恭喜你答對了,但有個前提條件,你們都比我弱小。如果你是聖人,我可以消除物理上的記錄,卻消不除你的記憶,因為我還沒有那麼強大,不能影響比我層次更高的人。”
“不行,我要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