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摔倒,前麵韃子的後背又暴露出來,弓弩手趁機又射其後心。
今晚鑲黃旗韃子真正嘗到了什麼叫痛不欲生,好在堵住的營門終於通了,建州大爺一擁而出撒開大腳板往南逃之夭夭。
營門口與土牆下還倒著無數受傷未死的韃子與包衣,這種臟活自然輪到川娃子。
“哈!又輪到咱們石柱兵發威了!兄弟們跟我上!”
秦佐明縱身躍出帶著白杆兵衝到前麵,揮舞長槍大展身手,不管地下之人如何哀求,統統賞他一矛。
白杆兵多年苦練的武藝在今日發揮得淋漓儘致,每一矛紮下都在脖子位置,區彆在於前和後,絕不多費一矛。
掃清了土牆下殘敵,趙大山登上土牆一看,黑漆麻烏看不清楚,打開電筒一照,
“嗬!”
一大群光頭鼠尾辮的家夥正在壕溝中亂躥,活似一隻隻大老鼠,想找一個坍塌的緩坡爬出去。
這活得由弓箭手來乾,趙大山手一招,弓手登上土牆,隨著燈光指引,箭雨射下,又寬又深的壕溝正好可以作為侵略者葬身之地。
亂射一通,趙大山回頭瞧見白杆兵已將營門口那些傷殘韃子清理乾淨,壕溝中的韃子狗已逃無可逃,被肅清隻是時間問題。
留下一支手電筒與幾百弓手讓他們自己消滅殘敵,趙大山領著民團尾隨白杆兵追出營門。
幾千名真韃與包衣混合的殘兵敗將從鑲黃旗大營中逃出,精通戰術的韃子自然不會向對麵鑲紅旗大營衝擊,不知來敵數量情況下對方也不會開門。
要逃命隻有向南邊二十裡外的正白旗大營方向奔逃,大家都是兩條腿,現在己方一身便服跑得飛快,而後方明軍一身鐵甲,奔跑困難,優勢在我!
隻需奔上一小會,便能將追兵遠遠拋下逃得性命。
此處鬨得驚天動地,作為隔壁鄰居的鑲紅旗與天雄軍自然早已驚動。
旗主揚武大將軍嶽托去了曲阜,營中老大就是副旗主杜度。聽得對麵鑲黃旗大營中混亂,不知怎麼回事,究竟是敵襲或是營嘯又或是自相殘殺。
天色不明,情況不知!杜度自己身上擔子又重,數百萬兩金銀正在鑲紅旗大營中,嶽托能否脫罪全得靠它,萬萬不可有失。
杜度急令吹響號角全軍戒備,自領親衛五百人與一千正兵上東牆察看狀況。
幾千真奴與奴才組成的敗軍狼奔豕突般向南急奔。忽然,南麵多日的鄰居,明軍天雄軍營門大開,一千名重甲騎兵突然殺出迎頭直取敵虜。
盧閻王與賀瘋子兩把長柄斬馬大刀寒光閃閃,一左一右無需揮動,隻將長刀斜斜一擺,縱馬飛馳一路收割人頭。
鑲黃旗殘兵為了逃得快,不僅身上甲衣全無,連刀斧也全部丟光,誰也想不到被困多日的天雄軍會突然出營襲擊。
雖身強力壯武藝高強,卻手無寸鐵的韃子碰上騎兵一樣死路一條,更彆說那些瘦小的包衣奴才。碰上鋒利刀槍帶起一溜血花,被披甲戰馬一撞也是胸骨凹陷。
這下比剛才營中時更慘,無數斷肢殘臂屍首血花淩空飛舞!
轉眼之間,逃得最快的那部分韃子與包衣被消滅得一乾二淨。
“什麼?原來明軍早有預謀!”
杜度在牆上望見對麵明軍竟能這麼快組織起騎兵趁機突襲,忽然明白這是明軍早已預定的計劃,否則誰敢盲目地在夜裡如此快速精準出兵。
隻是不知他們互相之間如何聯絡上?但現在沒空想這些東西。
“趕緊打開營門,出兵將鑲黃旗救下來!”
杜度反應過來,禁不住心驚膽顫。鑲黃旗乃皇上親軍,若是見死不救,他杜度也就離死不遠了。
“來不及了!貝勒爺!不如讓他們跳入壕溝中。”
杜度猛然醒悟,己方尚未備馬,等備馬完成,外麵鑲黃旗已被屠殺乾淨。而小小營門,外麵幾千人又怎能同時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