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畫走了後,金風對於寶珠說:“我們修行這麼多年,卻還沒有大畫兄弟看得透。”
於寶珠說:“是啊,回想起堯公子的話,有的還很有道理。”
堯公子曾經說過,他聽覺意師父說:“眾生皆有佛性。”那凡人也是有我們學習的地方的,區彆在於我們有些根器,而他們和修行的緣分比較淺薄。
金風這樣時好時壞的身體,金旻和喜樂也不出去玩耍了。即使趕兩個小家夥,他們也圍在身邊。金風正式提交了辭呈,大畫去官府給喜樂和金旻辦了守孝的申請,這樣他們的婚事就可以延後一些。而他自己也辦了丁憂。
喜樂開年也進入了疾風郵驛,那點俸銀也隻夠自己花。大畫媳婦兒找漿洗的活計,黃大娘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還是被於寶珠製住了。她說:“乾娘,你看我們家,小的要去教書,我們兩個稍微大的還病怏怏的。您老也不年輕了,還乾漿洗的活兒……”
黃大娘有點不開心的說:“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也隻是在家閒不住,你們又不要我照顧你們……”
大畫媳婦兒說:“我這才接這活兒,少些經驗。不如大娘您就不吝賜教,慈悲慈悲我們這些小輩,從旁指導指導我!我啊,也就有這個信心乾好了!”
黃大娘一聽,開心極了,一口應了下來。大畫媳婦兒和於寶珠都鬆了口氣,兩個人默默對視,不言而喻。多年來的默契,早已為了這倆老和倆小配合過千百次了。
偶爾於寶珠也還接點活兒,拿到她的繡坊裡賣。隻是這一年多,她幾乎沒再出繡品了。金風身體不濟,她憂心忡忡。金旻那邊的親事也就成了小事。
這樣又過了一年,金旻有天回家,說起汝寧書院。說著說著,就說到曾經教他的夫子。一家人憶當年,一時間其樂融融。
而後金風就說:“夫子一個小女兒,小我一歲左右。有意到我們家來,看爹娘你們的意思。”
於寶珠和金風對視了一眼,說:“仔細說說。”
金旻捏著自己的指姆說:“就夫子找我探了下口風,我要是願意,夫子就見見爹。我遠遠的見過,倒是個活潑的。”
金風沉吟了下,說:“你若是覺得不錯,那就給你夫子遞個信兒。你娘約他夫子去不二寺踏青。”
’人間四月芳菲儘,山寺桃花始盛開。‘
於寶珠見到兒子說的那個姑娘,確實是個活潑的性子。簡單直率,長得也清麗。兩家你有情我有意的,相處的很好。
回到家,於寶珠和金風說:“那個姑娘很不錯的,我還以為兒子怕我們擔憂隨意找的,我當初就想旻兒他夫子那個樣子,這姑娘可能也長得有些大氣。沒想到挺精致的,像曾夫人!還好曾夫人是個美人!”
金風哧哧發笑,多少年沒見到這樣的於寶珠了。自從為人妻、為人母後,就完全收斂了自己的性子。他還以為她經曆了這麼多性情大變了呢!一時間說不上是高興還是難過。握著她的手說:“珠兒,這些年,為難你了。”
兩家正式進入了談婚論嫁的階段,緊接著一切順利、緊鑼密鼓的安排著各種婚儀流程和事宜。還好有大畫和他媳婦兒幫忙!
金旻這邊的事敲定好了,喜樂那邊也開始物色了起來。現在是全家出動幫喜樂物色。金旻也參與了進來,說:“小時候多少次有難同當了,如今有福也要同享。我成親,他也要成親才對!”喜得大畫媳婦兒摟著他喊乖乖,於寶珠嗔道:“又是夫子也要成親的人了,作精作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