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巋溪想通之後,瞬然放開了自己所有的準備。就這樣,像不知道前方的考驗般,真誠的麵對所有的境遇。
他走了小節的路,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問題。他就是太過於熟悉這條路上的情況,心裡總有準備,反而不夠誠心。總用頭腦思考著,但修行不僅要用腦子,更多的是心。這條路,考驗的是心,不是腦子。
怪不得,在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他就血氣散漫了!
看著自己的身體機能逐漸的退化,他從慌亂到鎮定。登山!登山!他登山為了什麼?為了求法?不,更為了那個冥冥之中,在等自己的人!
師父!
堯娘跑到小陽跟前,說:【這孩子終於想明白了。不過,你真的要這樣嗎?】
小陽說:【他在桃源村的時候,就已經把基礎打得很牢固了。我想在他登山路上,就把這些當作對他的考驗。希望他能從中領悟到真諦!】
覺意說:【你對顯耳還是那般嚴格,其實他可以直接上山來的。】
小陽說:【他經曆了千百萬年的輪回,才走到這裡。我想讓他再經曆一些,把雜質去除,留下澄清。】
黃道士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顯耳不容易,這孩子是我最心疼的!】
大虎沒說話,表示點頭同意。
彩彩說:【這樣也好,經過考驗之後,就可以直接繼承神位。小陽和顯耳兩師徒,等彼此很久了。】
飲疏也說:【當年那些孩子都掙紮著要在我們身邊,隻有顯耳掙紮回來了。要不是小陽用本源力送他一程,這孩子啊!說不定這幾十萬年就真跟著我們吃苦受罪呢!】
堯娘對飲疏說:【你頂著一個十歲的身體說顯耳是孩子,真的很違和呢!記住,你是個十歲的小屁孩!】
飲疏火了說:【老娘死的時候才十歲,那又怎麼了?不比你,被亂刀砍死的家夥!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
小陽眼見著要吵起來了,拉著我勸住飲疏和堯娘,說:【我們不是談顯耳的事嗎?怎麼扯彆的了?!誒,堯娘、飲疏,你們說你們幫不幫忙!】
堯娘和飲疏說:【當然要啊!】
塗書生看到沒有打起來的兩人,一臉可惜的表情,讓覺意和小白姐姐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小一輩的,看到我們的吵鬨已經習以為常。金風還把金旻的耳朵捂上,畢竟這孩子長得慢,那麼久了也才幾歲的模樣。神力越強的孩子,長得越慢。
在遍域真神身邊,洪依和歡天喜地,看到這樣的真神驚呆了。望著遍域真神顏辛,他老神在在的和蒼永真神唐鋒聊天,瑰鏡真神季回幫他們泡茶。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他們才被送上來不久,還不了解這些真神。原來他們這麼……接地氣啊!和他們那方的神隻完全不同,就像凡人一般。瞬間讓他們感到親切!
李巋溪一路走的越來越艱辛,腳下都已經血跡斑斑。整個人變老了許多,似乎又像回到了自己流放的時候。
果然,還有官兵鞭打他。他努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並不在什麼天攏山。而是在流放的路上,他爺爺和李巋添在前麵走著。自己身上的縛靈鎖,沉甸甸的掛在胸前。
他定睛一看,他的父親正躺在地上。滿身傷痕,一動不動的。他記起來了,前段日子,大伯和叔叔們都已經死了。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