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鬼以人之愛意為食,其中在生恨之前的糾結之愛屬上佳,擅采補之術。”柳安筠簡單將闇鬼的情況說明了,謝離珠立刻就明白了。
“問你個問題。”謝離珠的劍仍然對著桓簡,“那老人你什麼時候殺的?”
在幻境中謝離珠隻看到他化為老人的模樣把那老婆婆的靈力全部抽完了,並不知道他是何時把人殺了的。單從那老人隱瞞實際情況將她們騙來這一點看,至少在這任務往玉極殿上報之前他就已經被桓簡殺了。
“我為晴雙保住胎兒之後,他讓我為晴雙保胎,卻無意中發現了我的真身,就被我殺了。”桓簡說得雲淡風輕的,絲毫不為殺了無辜之人而愧疚,“看了我真身的人都得死。”
那我們呢?你可是硬逼著我們看的,我們找誰說理去?
“那晴雙呢?”謝離珠又問。
“我殺了那老頭子被天雷劈了,正值虛弱,她湊上來了,我就對她下手了。”提到晴雙桓簡更是滿臉不屑,理所應當道,“她自己忍不住對我動心勾引我,送上門的爐鼎豈有不收之理?”
“分明是你借醫治之便引誘撩撥她,竟然還倒打一耙,真是好不要臉!”謝離珠被氣笑了,“《真元靈譜》中有你的筆跡,想必是你指點了她。有救命之恩又教她修煉,更是寫出憐取眼前人這樣的話來挑逗她,你分明是蓄意為之。”
桓簡大笑兩聲,坦然承認了:“對,我是蓄意引誘。我發現她原本悟性極好,是被父母強行賣給了那老頭,她丈夫死了之後她原本想離開此地拜入宗門潛心修煉,但那老頭看不得她變強,一心要把她綁在此地。她性格懦弱,老頭說兩句就受不了屈服了,這正是糾結之愛的最佳來源,我便順手指點了她幾句,把她拉進懷裡捉著她的手寫下了那些批注和那句詩,沒多久她就從了我了。”
桓簡麵上滿是得意之色,炫耀一般:“我殺了那老頭,白日化成那老頭的模樣日日和她說不能離開此地必須為她丈夫守寡一輩子,等到了平常老頭出去的時間,我便又化成桓簡的模樣與她廝混。她一邊被自己的公公洗腦一邊又難以克製對我的愛意,明明軟弱不堪不知道怎麼反抗她公公的壓迫,一麵又迫切想和我遠走高飛,這糾結之愛可真是太對我的胃口了!”
“無恥之尤。”司凝惡狠狠罵了一句。
桓簡冷笑一聲:“她自己放蕩,我們各取所需而已,哪裡無恥?你們正道弟子就喜歡這些虛偽的做派,實際上個頂個的心黑,和你們比起來我坦蕩得多。”
如此顛倒黑白簡直匪夷所思。
“你分明是單方麵利用她,你甚至還對她的孩子痛下殺手。”謝離珠想起幻境中所見頭便止不住地抽痛,“你還將她折磨成那副模樣,將她折辱至死,讓她變成了培育鬼藤蘭的器皿,你簡直喪儘天良!”
桓簡不耐煩了,陰惻惻道:“和鬼物談良知你未免太過天真可笑!”
隨即,桓簡手一揮,黑霧凝成的攻擊便朝著謝離珠三人直衝而來。
謝離珠運起靈力提劍欲擋,卻沒想到桓簡已經存了殺心,這一擊的力量比她預想的強得多,謝離珠被劍前的黑霧推得直直後退,直到她側劍泄力才止住步子。
“築基期大圓滿。”桓簡狠狠嘲笑,“不過如此。你玉極殿的弟子築基期也隻是個廢物,想與我抗衡,簡直是癡人說夢!”
“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你當我們兩個是死的嗎?”司凝冷哼一聲,拿出鐵劍來指著他。
桓簡看了一眼這鐵劍,沒忍住笑出聲來:“噗!哈哈哈哈哈……不是吧拿個鐵劍就想和我打,你也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他笑得太大聲吵到司凝了,司凝惱羞成怒,懶得跟他廢話,起手挽了個劍花朝他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