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垣監視她這麼久,難道不知道閎時在結識了羽清之後,每一次臨近突破時都會前往白鷺洲渡劫嗎?
這個建議還是羽清提出來的。
天雷當中帶有聲勢浩大的天罰之力實在詭異,羽清怕閎時因此招來麻煩,便建議閎時去無罪塔渡劫。
無罪塔年年大小天罰不斷,閎時在無罪塔渡劫,正好可以借此遮掩雷劫中的天罰之力。
也正是因為這樣謝家才一時沒辦法確認閎時的身份。
管垣為什麼不把閎時在白鷺洲渡劫的事情告訴謝家以進一步爭取謝家的信任?
“哦?”謝家家主摸了摸胡子,眉梢微挑,“但是據我所知,這閎時後來時常前往各地曆練,在遙伽帝國的時間並不多,大人又是如何肯定她每次渡劫都有天罰的?”
管垣搖扇的動作微微一頓,唇角笑意不變,但眼神卻頗為不悅。
他如今被安華下了追殺令,整個遙伽帝國都沒有他的容身之處,如今謝家家主稱他一句“大人”不過是尊重他的修為給他一點麵子。
但謝家家主的言下之意便是,他根本不相信管垣說的話。
“大人先前幾番暗示我們,我們也派出人去調查了閎時,但並未發現什麼異常。”謝家家主不緊不慢笑道,“閎時究竟是不是血脈返祖的人,還需要我們再多查探一番,但大人的好意謝某心領。今日天色已晚,大人不若歇在謝家彆院,等確認之後,若是大人所言不虛,謝某自當親自向大人賠罪。”
謝家自己也有派人跟蹤調查閎時,知道閎時時常在外遊曆並不奇怪。但這件事管垣並未坦誠,對於謝家家主來說這般遮掩的行徑已經不值得他信任。
管垣臉上的笑頓時僵住。
他沒想到,他這不過是先試探一番,謝家家主卻直接毫不留情拒絕了他。
說是住在謝家彆院,來日賠罪,分明隻是想要趕他走。
“大人住在我謝家的這段時間,謝家必以上賓之禮待之,大人不必擔心,即使有遙伽帝國的人尋來,謝家也會為大人遮掩。”
謝家家主說完這話朝旁邊的侍從招了招手,侍從上前來想要為他添茶,他卻自己將壺拿了過去倒至滿杯。
茶滿送客。
謝家家主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顯然是根本沒將管垣放在眼裡,管垣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
況且謝家自己家族內部議事,也輪不到他旁聽。
管垣扯了扯唇角,勉強擠出個僵硬的笑容,起身朝謝家家主行禮:“管某告辭。”
說罷管垣拂袖而去。
謝家家主就這麼不緊不慢地看著人走出了謝家的主宅大門,在門外候著的侍從的指引下去了謝家的彆院。
管垣走了之後,坐在謝家家主左邊第二位的一位白發老者看向他:“家主,如今該怎麼做?”
“那閎時恐怕是對謝家有怨,我們派出去接觸她的人全都被她擋回來了。且她十分小心,從來沒有向旁人提及過自己身上是否有蓮花胎記的事情。”
閎時幼年時父母雙亡俱因謝家其他人打壓迫害所致,因此心中對謝家始終抱有怨恨。謝家不撞到麵前來便罷了,一旦到了閎時麵前,閎時是從來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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