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你的身份牌呢?”司凝將他全身上下掃了個遍,沒在他腰間看到身份牌,好奇地問道。
“身份牌?”星洲麵上笑容微斂,顯出一分恍惚的神色,兩眼無神地呆滯了許久眼珠才緩慢地轉動了兩下,“在呢。”
說著就準備往懷裡翻找。
修然看出來他舉止的怪異之處,先一步按住了他的手:“不必,我們不過隨口一問而已。”
手被修然按住,星洲麵上浮現出些許茫然的神色來,隨後又恢複如常:“也好。”
這一段小插曲被站在修然身後的謝離珠和司凝二人擋了個嚴嚴實實,加上修然與星洲說話的聲音也不大,銀柳等人便沒有看到星洲這一小段奇怪的變化。
“你們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星洲放下手來,掃了後麵的銀柳等人一眼,問道。
“我們……”銀柳往前邁了半步準備開口說話。
旁邊司凝眼疾手快往旁邊跨出去將人擋住了,迅速補充:“我們想來找點機緣,若是沒有的話我們就回宗了。”
星洲沒拿出身份牌來,身份其實是有待考量的,但在銀柳等人眼中他已經是他們三個的師伯了。
那對銀柳等人來說,這裡的事情就已經牽涉到玉極殿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了。
如今她忽然想要插話,拿不準銀柳到底要乾什麼,司凝索性先發製人,以免讓星洲下不來台。
被司凝搶了話,銀柳眼中浮現出微不可察的惱怒之色,隨後又歸於平靜。
機緣也可以。
原本他們來這裡就是抱抱著尋找機緣的目的,如今隻不過是這裡的人事同玉極殿扯上了關係,她想儘可能的多了解一點罷了。
如今看玉極殿不順眼的又豈止白鷺洲的人?
畢竟各洲各國的修士向來都是穿梭各地曆練的,但白鷺洲出去的修士,尤其是玉極殿的,基本沒人搶資源能搶得過他們。
玉極殿本身在白鷺洲的勢力也不小,其他修士來白鷺洲碰上玉極殿弟子的概率就更高了。
自己家在的地盤上搶不過玉極殿的人,到了人家的地盤就更不用說了。
這麼些年下來,看不慣玉極殿的宗門有不少。
如今竟然讓他們發現了一處洞天裡一些詭秘之事與玉極殿有關,說不定是個能製裁玉極殿的好機會,當然能抓住還是要儘力抓住的。
被司凝攔截了也無妨。
這麼大的事情,上報宗門之後總是要四洲七國共同派出宗門調查的,玉極殿一樣跑不了。
銀柳心思流轉,想通之後麵上又掛起了滴水不漏的微笑。
“機緣?”星洲四處看了看,有些郝然地摸了摸後腦勺,“說起來我這還真沒什麼機緣能給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