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離珠收回了目光,重新低下頭去。
上麵那十三個人其實早就察覺到謝離珠在觀察他們了。
雖然玉極殿沒有什麼弟子不得直視掌門等人的規定,但一般情況下,弟子出於尊敬也不會直勾勾盯著他們看。
唯獨謝離珠,一直目不轉睛的,那目光像是恨不得將他們的腦袋燒穿。
有幾個長老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謝離珠到底在看什麼。
至於羽清他們幾個,倒是猜到了點,但也懶得遮掩。
“司凝,你呢?”等修然回稟完之後,鴻陽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向司凝。
鴻陽的麵相其實屬於威嚴那一派的,他蓄了胡子,又特意修剪過,平時不笑的時候看起來還挺唬人的。
但司凝是他的親傳弟子,平日裡的沒少煩鴻陽,對鴻陽真正是什麼性格一清二楚,現在看到鴻陽這種被謝離珠看得如坐針氈之後故作嚴肅的模樣,司凝隻想笑。
“問你話呢,乾什麼呢?”等了半天司凝都一直低著個頭沒說話,鴻陽略微不悅地提高了聲音。
“弟子……”司凝頓了頓,低著頭肩膀抖了兩下,把自己這輩子難過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但她這一生到目前為止都還挺順遂的,沒什麼能讓她悲傷這麼久的事。
於是司凝毫不客氣地在眾目睽睽之下笑出了聲。
她這一笑,上麵眾人也紛紛破功。
“鴻陽,你裝什麼裝啊。”扶澤一邊笑一邊指著司凝,“瞧瞧給孩子憋成什麼樣了?”
司凝現在耳朵都是紅的,非羞非惱,純粹憋笑憋的。
鴻陽臉上帶著些許尷尬,瞪了謝離珠一眼後,清了清嗓子:“彆笑了,趕緊說說,省得我擔心你。”
他能看得出來司凝進步了,自然好奇司凝是如何突破這瓶頸的。
正如司凝先前了解到的那樣,司凝碰到的那個瓶頸其實是煉器師再常見不過的,雖然類型不儘相同,但突破的方法大同小異。
鴻陽過去總是覺得這隻是小事,便會直接點撥那些弟子,但他後來發現被他點撥過的那些弟子後麵在煉器上的進展十分緩慢。
他恍然自己這是揠苗助長了,後來便不再隨便點撥了,隻讓弟子自己去悟。
司凝的悟性不差,甚至可以說的上是遠超他的另外幾個弟子,因此鴻陽格外希望司凝能徹底依靠自己的力量突破這個瓶頸。
“弟子在魔宮碰到了一位老者,他為弟子演示了一種特殊的煉器方法,對弟子略有啟發,還待進一步領悟。”司凝好不容易止住笑,恭恭敬敬回話。
那哪裡是略有啟發。
啟發大了好嗎?簡直是給她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甚好甚好。”鴻陽也沒問是什麼法子,隻十分愉悅地不住點頭。
“離珠,你呢?”最後,羽清看向謝離珠,麵上帶著淺笑。
謝離珠的進步是三個人裡麵最大的,她這一次出去的最主要目的,羽清和扶澤也是心知肚明的。
“魔氣已經解決了。”謝離珠彎腰行禮,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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