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小丫頭片子方才那般欺負我,我要做什麼,你不知道嗎?”霧仙的手落在柳安筠的側臉,而後慢慢下移到脖頸,而後逐漸收緊。
脖頸上傳來痛感,呼吸逐漸困難,柳安筠的麵色卻未出現絲毫變化。
“前輩不想殺我,也殺不了我,何必嚇唬我?”柳安筠雖然吐字已經有些艱難了,臉也逐漸漲上紅色,聲音卻依然保持冷靜。
脖頸上的手還在收緊,力度逐漸加大。
窒息感越來越強烈。
猛然間,脖頸上的力度又如同潮水一般褪去,大量的空氣迅速湧入肺部,柳安筠脫力往前踉蹌了兩步,險些直接趴下。
“狡詐。”屢屢被小輩拿捏使得霧仙十分不悅,冷眼看著柳安筠平複呼吸。
“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像前輩這般死鴨子嘴硬的人。”柳安筠冷笑了一聲,說出的話與她展現於人前的溫和截然相反。
霧仙差點將她掐死,這般不識時務,她也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羽清與霧仙一族有仇怨,與這妖王又有交易,她身為羽清的親傳弟子,給妖王一百個膽子也不可能在這秘境裡將她殺了。
清楚諸般利弊仍然無法遏製自己的情緒,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坐穩這妖王之位的。
妖族本身是一個概稱,裡麵分了許許多多的族群,每個族群都有自己的妖王。妖族每年為了搶奪妖王之位自然是免不了一番腥風血雨,實力與心機缺一不可。
霧仙此刻若有具體的麵容,表情必然是十分冷硬的。
這麼發泄過一通,她也已經冷靜下來了,現在柳安筠說了這麼句話,讓她下不來台,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凝滯。
霧仙不低頭,柳安筠也不開口,一人一妖在寒冷的冰原上對峙著,最終是霧仙率先敗下陣來。
“你又回來做什麼?”霧仙乾巴巴地問道。
她原本以為閎時將人帶走了就不會再送來冰原,所以她發了好大一通火,在冰原上肆意撒野,將幾個闖過追風照影蛇阻攔的修士一腳踹進了傳送陣裡。
看著他們在努力了半天結果轉瞬付諸東流時的崩潰嚎叫,她在茫茫冰原上笑得肆意,但心中的怒火卻是越發高漲。
她被羽清困在此處,竟然已經淪落到需要捉弄其他修士來取樂。
心中積鬱的怒火久久得不到宣泄,柳安筠此時出來算是直直撞到了槍口上,她當即二話不說將人綁了起來打算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怒火上頭她壓根沒聽進去柳安筠說的話,等心火下去了又覺得有些畏懼,這才不情不願給雙方遞了個台階。
“方才在與前輩較量的過程中,晚輩略有些許領悟,故來請教。”柳安筠就坡下驢,明明是請教,卻讓霧仙聽得氣結。
明明是她們兩個單方麵被吊打,說什麼請教來挽尊?
“領悟什麼了?”霧仙轉過身去背對著柳安筠,麵部的白霧一陣翻湧,頗有一股麵目猙獰的味道。
被吊打還給你打出體悟來了,這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