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離珠扯了扯唇角,意味不明:“謝家那些人,不敢動我。”
她轉頭看向王昭,繼續追問:“娘,胎記的事,你還沒告訴我。”
謝川聽了前一句的時候原本還麵露欣慰之色,聽到這句話笑意一下子僵在臉上,緩緩轉頭看了王昭一眼。
王昭沉默片刻,低聲道:“更具體的事情我們也不太清楚了。胎記與血脈返祖有關,但嫡係那邊從來不讓有胎記的人活下來,還下了死令,我們就把這件事瞞了下來,也一直沒敢告訴你。”
“我們知道的都是上一輩流傳下來的一點信息,隻知道血脈返祖隻出現在血脈之力最接近謝家先祖的天賦異稟之人身上。”
謝家那些秘辛經過那麼多代人的努力,謝家知道的人除了嫡係以外也沒剩幾個了,王昭他們並不清楚內情,所以也一直想不通。
謝家先祖天賦異稟驚才絕豔,血脈之力接近先祖明明是好事,為什麼嫡係卻要對這些人趕儘殺絕。
王昭他們隻將此歸咎於因為這些血脈返祖的人不是嫡係出身,嫡係為了防止威嚴被挑戰才會下此狠手。
雖然不太說得過去,但若是謝家嫡係,倒也正常。
謝離珠垂下眼簾,手中輕輕轉動著杯子:“所以以前你們才總是和我說,我以後會成為天才。”
夫妻兩個都沒說話,算是默認。
謝離珠點了點頭,將這個話題帶過了:“挺好的,我現在確實是天才了。”
從被逐出禦虛宗到前幾日渡元嬰期雷劫,這麼快的速度,便是百年便入化神境的羽清都趕不上,可不就是天才。
雖然羽清到元嬰期的時候年紀比她小多了。
“你結嬰的事情我們也聽說了。”謝川看向謝離珠,眼中滿是讚賞之色,“恭喜。”
不知道為什麼,謝離珠莫名有些想笑。
明明是一家人,卻生疏得像陌生人。
扶澤讓她來見父母,想讓她將心結解開,她好像辜負了扶澤的期待,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處入手。
“其實在我第一次結丹的時候,我回來過一次,我那個時候,已經一百七十多歲了。”
謝離珠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就想說這件事,隻是那一瞬間,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
頓了頓,謝離珠輕輕轉了下手中的杯子,抿了抿唇:“你們會不會覺得,過去的我,很蠢很壞?”
禦虛宗的人在文耀有意無意的引導下,在外麵到處說她的壞話,她過去又是謝家的人,臨寰城自然也少不了關於她的閒言碎語。
甚至謝家為了逼謝川他們低頭,恐怕還會在背後推波助瀾。
若是謝離珠成了謝家的嫡係,背後靠著整個臨寰謝氏,還有誰敢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