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寰府回玉極殿有好一段路,謝離珠懶得禦劍,索性讓靈嵐化出原型將她馱回了白玉京。
謝離珠回到白玉京後將靈嵐交給仙侍帶回言玉宮,她自己直奔觀微殿。
羽清沒在。
謝離珠又想轉頭去玉極殿,卻被仙侍攔住:“掌門吩咐,師妹回來後在觀微殿等她便可,無需空跑,掌門現下不在白玉京中。”
謝離珠聽話折回觀微殿,在桌邊趴著趴著,竟然漸漸睡了過去。
羽清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謝離珠背對著大門伏在桌案上睡得正沉的模樣,淺藍的裙擺鋪散開來。
無奈搖了搖頭,羽清緩步走過去,在桌案後坐下,手掌輕輕落在謝離珠發頂,視線觸及謝離珠緊鎖的眉頭,眼中情緒莫名。
觀微殿裡安神的熏香是羽清離開白玉京之前特意吩咐仙侍點的,專門等著謝離珠過來。
仿佛能感受到羽清的目光,謝離珠的睫毛輕輕顫動兩下,睜開眼朝羽清看過去。
謝離珠仿佛醒了又仿佛還在夢裡,看到羽清之後,竟然蹭過去趴到了羽清膝上,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謝離珠這般依賴的模樣,隻有在還不記事的時候對王昭展露過,後來再也沒有人能讓她徹底放下心中的防備。
輕輕順著謝離珠的頭發,羽清聲音輕緩,身上的熏香也溫和寧神:“見到父母了?”
謝離珠輕輕“嗯”了一聲,雙臂環著羽清的腰,沒有睜眼。
“心中有怨?”羽清的聲音其實平時說話時聽起來很冷,再冠上她修真界第一人、玉極殿掌門的頭銜時候,總是給人一種她不近人情之感,此時此刻明明聽起來如此冷淡的一副嗓音,竟然也生出些許溫柔之感。
謝離珠的臉貼著羽清的腹部,輕輕搖了搖頭,又點頭。
羽清仍然一下一下地順著謝離珠的發絲,沒有問她為什麼是這樣的回答。
“我在禦虛宗受苦時怨他們為何要給我加上天才這樣的枷鎖,使我日夜輾轉,時時愧疚。”謝離珠的聲音有些沙啞,“可是今日我去見他們,他們說,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都不算辜負他們的期待,他們隻要我平安快樂,好像我過去的那些努力和換來的結果一下子就變得可笑起來。”
“師尊,以前的我,是不是特彆蠢?”問這話的時候,謝離珠中間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忍耐著情緒。
羽清的另一隻手繞過腦後落在謝離珠頰邊,像是將謝離珠環抱在了懷中。手掌輕輕貼著她的臉,謝離珠能清晰感受到羽清手上經年累月握劍形成的繭。
她輕輕歎息了一聲,目光似乎在看著前方的門,又似乎已經穿過了門看向了更遠的地方。
“離珠,其實你可以不必過於苛責過去的自己。身在霧中時,你如何能知道做出的每一個決定換來的結果是怎樣的?所以或許對那時的每一個你來說,當下的決定都是最正確的。如今的你覺得過去的自己愚蠢,可是對過去的你來說,也許已經是能做到的最好。”
腹部的衣服似乎被打濕了,溫熱的感覺很短暫,轉眼就變得冰涼,隨後又再次被溫熱覆蓋,反反複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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