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賈政入了榮慶堂後便是急急忙的跟賈母說了原委,賈母聽了氣得拍桌!
“那柳芳好膽!如今都不把我寧榮二府放在眼裡了!帶人來榮國府大門前殺我孫兒!他!他!他怎麼敢!!”
“你去!你去順天府!若他們秉公辦案便隨他去!這理在咱這!若是不開眼亂來,我少不得要入一趟宮門!!”
賈母並不擔心順天府尹是否會亂來,其實她真正擔心的還是那王子騰是否會插手其中,自家孫兒和他有著解不開的仇結,眼下之事對他來說無疑是個機會。
這個孫兒雖不討喜,可到底是嫡親的親孫子,也到底還是敬著她、給她留了麵的,沒見當初在內宅隻砍了手臂,最近在外堂要麼爆腦漿要麼把人劈成兩半,這麼一對比之下,可見是真給她留了麵的。
再說這兩府內外一眾男丁無一中用,這孫兒一身武藝極為恐怖,說不準十年二十年後她榮國府又能在沙場拚出一名國公來,再延續賈府百年富貴!
賈府的根,到底是在軍中。
所以她不能讓賈珺栽倒在這裡!不能讓那王子騰得逞!
下方的賈政得了母親示下,又交代了一番適才自家侄兒所交代之話便是不敢再多停留,轉身出了榮慶堂直往順天府而去。
順天府,公堂上。
府尹高同輝坐在上方,左邊放著一張太師椅,賈赦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怎麼說他也是世襲一等將軍,品爵隻在超品之下,府尹高同輝相當於神京市長也才正三品。
那柳芳到如今依舊是怔著的,瘋狂消散後隻剩下冷靜和後怕,他知道今日之事必不能善了,起碼自己是要受些罰的,但他不後悔,隻恨自己沒有整死賈珺,這一遭沒整死他,將來更是機會渺茫。
反觀賈珺是半點都不擔心,他殺人雖然殘暴,卻也是講究技巧的,誰能明裡殺,誰又暫時隻能暗裡殺,他拎得清。
這一遭理在他這,隻要堂上的府尹大人能夠秉公辦案,他雖會受些罰,但絕對無大礙,彆忘了對方衝撞的可是敕造榮國府!非聖旨非重大活動不得開中門的敕造府!
況且賈赦這個一等將軍還坐在上頭呢,這明眼人就能看出是八公內部的事情,如何斷案府尹必是心有考量。
高同輝正待發問,誰料外頭一人匆忙來報,“府尹大人!那那理國府被血洗了!全府上下雞犬不留!”
嘩!
聽聞此言,高同輝噌的站了起來!賈赦同樣起身瞪大了眼珠子,賈珺也極為詫異,這還沒到晚上呢,那任如意就動手了?難道是看自己被欺負,生氣派人血洗了理國府不成?
那柳芳猛然驚醒,發了瘋一樣朝著賈珺衝去!“是你!就是你!!你為何這般狠毒!!連我一家老小都不放過!!我要殺了你!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