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聽了重重點著頭!“將軍放心!他們都是同我拜過把子的兄弟!我斷不能讓他們受了委屈!!”
說罷又遲疑道:“將軍我想跟你!”
賈珺笑回:“我空有爵位卻無官職,你跟我做什麼?鬥雞走狗?聖上既已立了衛戍大營,副使之位想來也有你一個,將來就是成了正使也不無可能,夏侯雖也掛著副使之職,卻不會在京,你之前途無量,不必談這些傷了身份的胡話,若認我這個兄弟,將來倘或我遇著什麼災了,你彆落井下石就好。”
對於沈川,賈珺的看法是條漢子!結交可以,跟的話大可不必,且不說他是那太上皇的人,就說那廝都開始忌憚他了,再來一位新立大營的副使投靠,怎麼?這就開始聚班底了?你想做什麼?叫我來猜猜。
所以他不會,也不想,對那個位置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如今要做的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玩樂把“逍遙”二字貫徹到底!
主打就是一個玩物喪誌!
沈川見他說的認真又不容置疑,遲疑片刻便也想到了其中關鍵和忌諱,便隻抱拳道:“將軍放心!”又說道:“那剩餘三成必是將軍該得的,可是要我直接送去府上?”
賈珺擺手,“不必,你點好裝上車同那五成一並給聖上送去,到時候另有他用。”
原本這些財寶他是打算收著再拿出一些來建個大觀園,可如今有了皇家敕造,便無需再從其中拿出銀兩來,倒不如先過一下那廝的手再請旨取出,好以那廝的名義叫夏侯拉回慶陽,以充軍資。
過這一手也是無奈之舉,畢竟若是自己私自給的話,性質就完全變得不一樣了,如果可以,有些事情他不願叫人再多加猜忌,平添誤會。
對於錢財,家裡有個富婆在,他並不是怎麼看重,若這些錢進了那廝的口過不出來,他也不會計較,隻是從此便是寒了心,他也好早些做打算。若過得出來,說明他還是信任自己的。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是你還信不信任我的問題。
“唉,西戎一去,回來都變了樣,勞心也費神,累了累了,回家回家!”
賈珺搖頭輕歎了一聲,便是來到一旁忍痛跨上自己的戰馬,揚鞭策馬,離了這皇宮大門!
夏侯等人紛紛朝沈川抱了抱拳,也跟著策馬離去!
沈川聽他這樣奇怪的抱怨,心底裡雖不明白,可也把話記了下來,好待稍後進宮傳給人聽。
“侄兒等等!!”
“侄兒等等二伯!!”
賈珺縱馬奔出數百米,那宮門中便跑出來一個個氣喘籲籲的官員,聽這呼喚就能知他的身份,不是那賈政又是何人?
正五品的工部郎中自是進不了議政大殿,若不是聽聞慶陽大捷後興平帝大喜,特命他可在殿外參政的話,他本就非什麼要職,定是連在殿外站著的資格都沒有。
先前殿內鬨了又鬨,死守規矩的他見賈珺有驚無險的過了一關又一關便沒上前去,下了朝後又被一眾想要攀附賈家的官員們圍著拉著說話,便是遲了許久,如今追了上來,人卻跑沒影了!
故而隻得借上一匹馬,快步追了上去!
馬匹奔襲,又相隔甚遠,賈珺也沒聽著這些話,隻快馬加鞭的直往家趕!
才來到寧榮街,就見榮國府大門前烏泱泱的人全在那候著!
賈赦、賈珍、賈璉、賈琮、賈環等以及一眾賈府旁支子弟皆在!還有薛蟠、幾名史家的子弟並著奴仆小廝管事全都在!
倒是不見那寶二爺,這等重要時刻也不怪他不能出來迎,說是月前欲出去遊玩,誰料剛在大門口騎上馬,那馬兒突然莫名受驚,把他給甩了下來,腿也被摔斷了一隻,如今正窩在屋裡頭靜養呢。
此間眾人早已得到了消息,聖上的封賞,太上皇的恩典全都收到了!包括七騎封伯!包括征西將軍!包括殿前誅禦史!
這會子見前方七騎奔來!激動有之,害怕也有之,真正高興亦是有之,心思各異也各有謀算。
賈珺行至榮府大門前勒馬下來,一群人就圍了上來,那薛蟠也沒顧賈赦還未開口,便大笑著上前來,“表兄弟!這回你可威風了!!明兒大爺我做東道!咱麗咳咳!咱醉仙居擺幾桌!好好給你接風洗塵道賀道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