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出去這點他並不意外,那日的明玉軒後廚廚子眾多,傳一些出去被人推測一番也正常,再不就是有知曉此事卻沒參與的人傳的。
“胡鬨!是誰在編排老子!此事絕非傳言那番,定是有奸人要害我!”
“劉大人你且告來!是誰傳的,我叫他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賈珺桌子一拍,怒斥道!
那劉大人先是嚇了一跳,而後心中無語,他娘的滿揚州城百姓都在傳啦!難道我一一念給你聽,你一一嘎過去?胡鬨!
再說了!不是你還能是誰!老子隻是沒有證據才這般舔著臉上門來,若有的,何苦這般?早特娘的寫本參你了!
心裡暗罵著,臉上卻陪著笑,道:“爵爺稍安,稍安,正因有外頭的傳言,我才上門來問個明白,好把誤會解了。”說著話鋒一轉,再度問道:“隻是昨日明玉軒後廚,爵爺是否抓著了兩個要下毒的賊人?”
賈珺想也沒想,道:“不對,是三個,昨日沒人去報官?”
此話一出,劉知府的臉色又是變得難看起來,適才他就在刻意回避著這個問題,沒想直接被提了出來。事關錦衣衛的案子,他如何敢亂說亂辦?這一個不慎說不準連自己也得搭進去,騷狗**的,這案子也拿到衙門去報!
心裡又是罵了一句,眼下既被問出來,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回話了,畢竟早晚都會問。
“回爵爺,昨日確有人報官,隻是此案乾係重大,憑我知府這小小官位,恐怕還接不了這等大案,何不遣人去神京”
一旁的林如海一愣,這說的是人話嗎?你一個四品知府如何就是“小小官位”了!?那我這蘭台寺大夫和一個臨時的巡鹽禦史職位又是什麼?
賈珺沒注意到自家姑父的表情變化,隻睜大眼珠子盯著劉知府,冷聲道:“既這麼說,你是不打算接這案子了?”
錦衣衛的案子我怎麼接?也就你敢報了!
劉知府:“您開開恩罷!這案子我真接不了!”
賈珺:“不忙,我也沒叫你審出什麼來,你隻需把這案子傳出去,再造些勢來,這便夠了。”
把案子鬨大,他就不信金陵方麵不來人,若來個有分量的,大概率說明被收買的隻是個彆,若來些個歪瓜裂棗的,那就有得琢磨了,至於是否能達到這樣的猜想效果,到時候再看也無所謂,反正隻是一步閒糙棋,可有可無。
賈珺不怕這劉知府不答應,這活可比審案子要輕鬆了無數倍。
果然,劉知府一聽這話,眼睛就是一亮,若隻是造造勢,那可太簡單了,無非就是把事情傳開便可,單憑錦衣衛要毒殺逍遙伯這一件事,什麼勢都不用造,外頭人隻要知道了,就沒有不關心議論的,於是問道:“此言當真?”
賈珺點頭,“自然當真,我賈珺頂天立地一男兒,說什麼都說不得假話!”
一語才了,劉知府忙問:“好!既這樣說,那餘下的兩名賊人可是要毒殺爵爺?如今人又在何處?”
“不錯,確實是要下毒害我,至於你說哪裡去,昨兒本打算帶著那服毒自儘的錦衣衛一同報官的,誰想
“跑了??”
“跑了。”
“傳言這兩人是陳張兩家的死士,那兩家被屠一事可是跟爵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