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昏沉沉的寶二爺聽說東府來了兩個美人兒,眼珠子立馬瞪大了起來,其上閃爍著閃閃光澤,接著還不等璉二爺回問,他忙開口問道:“珍大哥彆誆騙人,我怎麼沒聽人說!”
賈珍聽說,心想你上回出去摔斷了腿,前兒出去又斷了胳膊,整日不就是在屋裡頭養病滋水玩丫鬟,就是喝的爛醉,你能知道什麼?知道個雞毛!
但這話自然是不能說的,不過這會子他也喝了些酒,心裡突然生出一個好計兒來,酒後大膽的好計兒!於是眼珠子一轉,朝他回道:“我誆騙你做什麼,你大嫂子那兩個妹妹堪稱人間尤物,要你見了,也是挪不開眼的。”
說著又故意借用了寶二爺的一套話,接著說道:“都說女兒是水做的,男兒是泥做的,隻是我見那兩個妻妹卻不是水做的。”
寶二爺聽了前話便如同尋了知音,聽了後話便直皺眉頭,不悅問道:“珍大哥這話又怎麼說?像這般標致的姐姐如何就不是水做的了?難道也是那濁臭逼人的泥做的不成?”
聽說“姐姐”二字,又見他急了,賈珍心裡著實是笑了幾番,就這鳥樣如何爭得過那珺老三?倘若沒有榮國府主子少爺這個名頭在身上,指不定在外頭怎麼被人**陽眼子!
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沒有這層皮,這寶玉也不會被慣成這般。
“自然不是什麼泥什麼水,是是是瓊漿玉液做的~~呃哈哈哈!”賈珍說了一句便是撫須大笑,眼裡全是色眯眯的活似一個老色批。
賈蓉也跟著笑了起來,薛蟠自然會意,也是哈哈大笑,倒是賈璉眼睛一亮,有搞頭!不是什麼良家婦人,鐵定有搞頭!這可把他給坤動得一杵一杵的。
寶玉也是眼睛一大亮!這話很是!很是!水做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是瓊漿玉液做的!得了知己心頭大喜,便道:“珍大哥這話很是!比之水做的,那瓊漿玉液實在更勝了數籌!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老實憨厚不懂外頭風月事的問話倒叫賈珍愣了一愣神,接著又是笑了一陣,再度色眯眯的說道:“這也要想,自然是以前試出來的了。
寶玉問:“怎麼試?”
賈珍眼珠子悄咪咪一轉,回道:“這事兒說不明白,隻有試了的人才知道。”
其中滋味如何說得明白?定是要試了才能知道的,何況他這會兒也不喜歡那滋味兒了,便也懶得去回想。
眾人一聽,再度哈哈大笑了起來。
寶玉卻是急得亂跳,想再問些什麼吧,這群人又好像在說一些他似懂非懂的東西,不問吧,憋在心裡頭又是難受極了。
賈珍見他這般,又掃了一圈見得賈赦賈政沒在這邊,心裡又是想著這個寶玉如今沒了娘舅撐腰,母親在這西府裡又不比從前那樣得勢,老太太的心思也去了一半到珺老三那兒去,如此種種,適才那個計策便在他心裡再度浮現出來,他若睡她們,那他豈不是能借此要挾一二,讓他也睡一下他?
這他她他的外人自是不能明白,唯有賈珍心裡清楚,哪個是他,哪個是她,哪個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