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支恍若才從修羅戰場中下來的車隊如同一塊巨石一般,狠狠砸破了金陵這潭水的寧靜!水紋餘波也隨之蕩漾開來。
城牆上的守軍們也早已搭起了弓箭,瞄著他們!金陵城車隊眾多,適才他們也以為是普通車隊,沒想等到近些前來認真一看,全特麼是披甲軍卒!四周的百姓商隊也紛紛避讓著他們!
“賊人來犯!戒備!”
“來人止步!報上名來!!”
城牆上的守城軍將大喝一聲!
底下的城門軍卒得令,也立馬一改前態,拔出手中長刀、架起長槍,警惕的盯著離著城門口還有一小段距離的他們!
天殺的!那馬車上一個個鼓囊鼓囊、滲著血跡的麻袋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這邊大喝,城外的一名暗衛便是打馬上前來,當著守軍們的麵掏出一塊腰牌來,冷著聲喝道:“我等皆是太上皇親準!大乾逍遙伯的披甲侍衛!此行奉逍遙伯之命前來金陵辦事!此乃逍遙伯腰牌!”
說罷便將腰牌高高舉起!
他們有屬於自己的腰牌,不過在這金陵城行不通,還是三爺的腰牌更好使些。
話音一落,周圍的百姓們立時就引起一陣騷動,不覺又退了二三步,到處都是細聲細語的議論聲。
連著城上的守城軍嘴角也是一抽,臉色有些難看,雖未見其人,可那所謂的逍遙伯的惡名他可是如雷貫耳!人一到江南就在揚州城外斬了數百官府的在冊軍卒!還有一號城門將!!
據說揚州知府的折子都遞上去兩三個月了,愣是一點兒信都沒有!如今看來興許天家就壓根沒想理會!
也就是說在這江南之地,沒人能治得了他!就是軍卒被屠!城門將被斬,也依舊沒人能治得了!
此刻本尊雖未來,卻有手下侍衛帶著他的腰牌來了!
他的這些個手下侍衛也不可小覷!太上皇親準!這五個字就有得琢磨了!說他們有一半的性質是屬於天家的!屬於帝都皇宮的!都不過分!
何況當日揚州城外的屠殺就有他們的份!傳言每一號黑甲侍衛殺起人來肆無忌憚!據說在場的人都有一種直覺,隻要那逍遙伯的令敢下,他們甚至都敢連著揚州知府和守備給一齊砍了!
不計後果!毫無顧忌!嗜殺成性!
遠的不提,就說現在這一副百分百才從戰場下來的模樣和那若隱若現的殺氣就已經足以說明!還有那十來幾輛血跡累累堆疊著一個個麻袋的馬車!
故而即便那逍遙伯賈珺沒有親至,這城門將和一乾城門軍卒也絲毫不敢小覷這群人!即便這群人裡麵身披黑甲的侍衛隻有四個!
是的,暗衛隻來了四個,不是賈珺托大不愛惜手下人性命,金陵有著城隍廟,就注定他們不會出事。
這一邊,城下的暗衛見城牆上久久不見傳來動靜,神色更是一冷,隻看他再不說話,收起腰牌就歸了隊去,接著車隊也動了起來,繼續朝著城門口走去!
完全無視城牆上的那些弓箭!
而那城門將看著這一幕,立時回過神來,忙喝道:“停下!再行一步,休叫本將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