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的問話在朝堂中響起,卻猶同石入大海,不見回音,看到太子如此目中無人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北靜王心裡越發的起了恨意!這太子...早晚要和他清算一回!
而太子的不開口叫興平帝訝異,妙是妙,但這做法得罪人,不過他適才的話也給這一回北靜王的請奏尋了突破口,於是便適時開口道:“此案既和賈珺有關,若先就將人處死便是失了人證,依朕看來倒也不急於這一時,但死罪可暫免,活罪卻是難逃!”
“趙安五人目無王法,肆意殘殺朝臣!為朝堂所不容!現革去趙安五城兵馬司一職、錢默四人逐出衛戍大營不再任用!革去烏鴉捕快一職!如何定罪量刑待逍遙伯回京再議!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不知是北靜王的離間小計得了逞,讓興平帝心中對賈珺生了忌憚之心,還是為了安撫開國一脈而做出的懲戒,亦或者著他早就想擼掉那衛戍大營的四尊超品伯爵,進而更加牢固的掌控整座大營?不得而知,但眼下興平帝借著時機讓錢默等人離了衛戍大營這一事卻是事實,好在他做事也留了一線,沒有動那因戰功封的爵。
威嚴且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太和殿上傳開,有人騷動,有人沉著臉,有人欲言又止,卻終無一人開口,話已至此,北靜王等人也隻能不甘心的暫且咽下這口氣!有太子攪局,若再讓他說出些什麼不利的話來可就麻煩了,但獨獨一人咽不下這口氣!
聽得興平帝有偏袒拖延之意,牛繼宗抬起通紅的雙眸,問道:“敢問聖上,那賈珺何時能回朝?”
興平帝臉色微沉,但還是回道:“傳旨之人昨日才快馬加鞭南下,賈珺現於何處還需找尋,順利的話約摸一兩個月時間。”
拖家帶口的,一兩月都算快的了。
然此話卻不合牛繼宗意,順利?那便有不順利一說,快則一兩月,那慢則怕不是一年半載?這怎麼行,都說遲則生變,這要遲這麼久的時間,鬼知道那賈珺會使什麼計策來平息此事,故而斷不能行!
“回稟聖上!一二月太久!臣等得及,臣那還沒過了黃泉路的孩兒等不及!且這賈珺是否會畏罪潛逃也猶未可知!”
“既這般,依你之見當如何?”
“臣以為派兵南下,將人抓拿回京方為穩妥!”
“準,朕給你一千五百號北大營輕騎,命你南下擒拿賈珺,可合你意?若合,上前來接!!”
此言一出,北靜王心頭大駭!忙抬頭驚恐的看向興平帝!牛繼宗似乎聯想到了什麼,當場冷汗直冒,再不敢提一句。
這皇帝...難道發現他們聚兵南下了?!
“哼!退朝!”
興平帝見此袖口一甩,冷哼了一聲,從開國一脈的眾人身上掃了一眼,最後盯著北靜王足足三秒,而後喊了句“退朝”,便是直接轉身離去!
早朝開始到結束,那涉及一千五百號人的仙丹海參出現在北靜王府一事為何至今無人提起?是忘了?還是刻意不提?
心知肚明罷了,相乾的人心中都有著計較,興平帝同樣有計較,暗的不擺在台麵上,那便能接著在暗處裡往死裡鬥!
賈珺回歸之日,就是王子騰出京之時!
提?為何要提?都無憑無據的才好,多餘的債賴甄家頭上才好!
眼下隱晦稍稍提上一嘴,意在點他們,彆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事,他這個皇帝會不知道!
...
卻說那太子聽到“退朝”二字後便跟野兔子一般忙拔腿就往大明宮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