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賈珺詫異,早前他便從林如海口中得知,這劉知府在上頭是有關係的,高同輝是其舊年同窗,兩家乃世交,吏部侍郎劉安良乃其同族堂兄,若說故友,想必指的就是高同輝了,他托人給自己帶話?帶什麼話?莫非是烏鴉在他那提前支了俸祿,這會子鋃鐺入獄了便尋人來討?!
好家夥!上回太和殿上那筆墨的事情還沒了,這會子就敢叫人來討銀子?
玩笑,其實賈珺也知曉大概率不是為了此事而來,隻是他心裡頭總忍不住往這麵想,畢竟那老小兒的人品可不太行。
太和殿上偷人筆墨,這人品能好到哪兒去?
什麼?你說讀書人算借不算偷?那正好,我也是讀書人,改明兒借你家新納的小妾使使。
心中“誹謗”的過了一遍,賈珺正要問是誰,那劉知府卻先開口接著說道:“高同輝高大人托下官給爵爺帶句話,烏鴉一事他不曾袖手旁觀,且當初在太和殿上還遭了奸人攻訐,被聖上治了個禦下不嚴之罪鋃鐺入獄十餘日!本就老弱的身子也因此落了病根子!”
說得很真,按當日的情形來看似乎也確有其事。
奸人攻訐,鋃鐺入獄,落了病根子,嗯,聽起來叫人愧疚,也叫人感動萬分。
若是賈珺不明根由,保不準還真要感動一二,可那日朝堂上的事兒早就傳到他這來了,那高老頭和禮部尚書謝老兒演的雙簧他如何猜不出來?
奸人攻訐?奸人是謝老兒吧!說這話是怕你兜裡的筆墨變得不是獨一份了?
鋃鐺入獄落了病根子?彆是在天牢裡開了豪華包房玩小妾,傷了命根子呢!還病?病個雞兒!
賈珺心中無語,這貨真把自己當傻子!不就是不給謝老兒筆墨嘛!不就是要澄清沒有護著烏鴉一事,怕遭自己惦記嘛!何來這些彎彎繞繞!當初那般威風,又是罵人又是叫滾的,這會子就老怕少壯了?忒沒膽兒!
“傷了命根子是吧?這個不忙,我這有二兩銀子,你遣人送去神京給他,聽聞西市有西南邊來的天竺行腳商,專賣一種神奇的油膏子,專管這個的,說是極有效用,隻需抹上一抹,保準一挺挺一宿!”
賈珺說著也從兜裡荷包取出二兩碎銀子來遞給那劉知府,劉知府臉色漲紅,很是難堪!這都什麼狗屁的汙言穢語!什麼傷了命根子!人那是落了病根子!且那油膏子...是正經的油膏子嗎?真有這樣神奇的?
他本不願收這埋汰人的銀子,可硬是被塞進了手心裡拒不得。
拒不得吧,當下心思也忽的一轉!善!大善!那高同輝不當人子拿舊年淫詞脅迫他,這會子他就拿那油膏子去刺他!!大張旗鼓的刺!敲鑼打鼓的去買了給他送!
反正也是逍遙伯吩咐的!不乾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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