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爺!”
夏侯他烏鴉不敢得罪,也不敢提什麼不太好的話,但三爺相比隨和一丟丟,這到口的侯兄便也就換成了三爺,隻看他搓了搓手,眼珠子不離一位穿著紅裙薄紗、露著白胳膊白腿兒的美人,接著同賈珺說道“三爺,你咋不處呢?”
賈珺聽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罵道“今兒這宴有一份是擺給你去晦氣的,你且把嘴管好,免得給自己招晦氣。”
說罷夾了塊雞腳扔他盤上。
賈珺的想法是外頭的女子看幾眼聞個香也就得了,何來要去招惹?
他雖好色也非完人,但知人不是這樣做的,家裡頭有那等仙兒一樣的人物在,他在外頭亂搞一通,豈不顯得很不尊重人了?
潔身自好,是對家中姊妹該有的尊重。
且說烏鴉看著自己盤中的雞爪,又聽了這一番話,隻覺自己的腿兒一陣疼,雞爪是雞腳,雞腳可解鴉腳,鴉腳不就是他的腿嘛!意思就是自己再雞兒亂嚷,腿就給你打折咯!!
一時間是腿疼又心涼,心說他為三爺砍了好多人,也坐了好長時間的牢,隻才一出來就這樣待他!心寒啊心寒!
殊不知賈珺之所以這般嗬斥於他其實是有原因的,大舅哥薛蟠就在席上,正對麵坐著呢!還有那環哥兒也一並坐著,這些個混賬話豈是能多提的?
本就無那意思,再提再論豈不憑白給自己招災禍?!他雖身處“百花群中”,片葉不敢說,隻不粘半朵,遂才一言堵了烏鴉的口。
旁的夏侯笑了笑,端起身旁美嬌娘斟的酒就是一飲而儘,他雖放不下身段來捶烏鴉,卻也樂得見他吃癟被訓。
薛蟠也是咧著嘴兒笑著,他今兒高興!很高興!沒想這表兄弟這樣仗義!這樣規格的酒席也下了帖子邀他來!給麵兒!看得起他薛大爺!
倒是賈環縮著身子,兩眼不斷的瞟向除了四位不敢拿眼瞧的淸倌兒外的其餘騷娘兒們,心裡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好事。
此桌五人,王錘、賈芸、其餘暗衛、隨行入城的慶陽軍卒等人也都在這二樓的大堂裡頭各自圍坐吃酒,也是痛快非常。
今兒三爺說了,錢不是事兒!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玩什麼花樣就玩什麼花樣,隻需遵著一條則例,那就是全憑自願,不得強逼人,賬也要記清,彆賴了人家。
且說薛蟠滿麵紅光,端起一大海就站了起來,先朝賈珺說道“表兄弟仗義!這一海大爺我敬你!”
說罷咕嚕咕嚕的一飲而儘!
接著又抱起酒壇子倒了一大海,又端起來道“這一海還敬表兄弟你!前兒才說好的今兒這席原是該我來擺的!”
又是一海!接著又滿了上來,道“這第三海大爺我還敬表兄弟你!我那妹妹回南邊處理家中生意,一路上勞表兄弟費心看照了!”
說罷又是一飲!
前兩海賈珺倒沒覺什麼,這最後一說果真的,寶姐姐連他哥哥都唬。
“咳咳!你我表兄弟,這些又算得什麼事?同飲同飲!”
賈珺也端起大碗來,一飲而儘!
裡麵放著的不是酒,而是茶(不管原著了,原著在這過不了,且用茶來待酒。)
前兩杯能不喝,這第三杯無論如何都要同飲一番,畢竟唉,心裡頭過意不去啊!這寶姐姐!連傻大哥都騙!
薛蟠見他這番,臉上笑容更甚,接著又倒了一大碗,看向夏侯
烏鴉見他要敬夏侯,也忙端起一碗來湊了過去!
賈珺見此也笑了笑,倒沒說什麼。
隔壁茶樓的任如意也笑了笑,端起茶來抿了一口,同樣沒說什麼。
賈珺包下西城青樓之首的麗春樓擺宴席一事,榮國府自然是得了風聲的。
梨香院,薛寶釵閨房,薛寶釵看著有些發惱的林黛玉不覺輕輕露了些笑意,這林妹妹今日因何這副模樣,她自是知曉的,為的無非就是珺兄弟晴天白日的逛★樓去了。
也是,像林妹妹這樣的人雖不攔著,可心裡頭又怎麼會不惱呢,不像她,哥哥三番幾次的在那些煙花柳巷之地折騰,倒是習慣了男人這般,便也當做平常之事來看待。
“林妹妹這是怎麼了?可是惱珺兄弟了?我可記著昨兒珺兄弟可是在你這裡過了明路的。”
過明路,亦可解報備二字。
林黛玉聽了臉上惱意倒也略減了三四分,稍紅了些臉嬌喊了句“寶姐姐!”
薛寶釵笑了笑,自己這話卻是不該了,遂便意味深長的又說道“府裡頭他做不了威風,你以為他在外頭就能做得?且看著罷!”
此言一出,林黛玉心內一動,這話似乎有些理兒~
薛寶釵之言自然有應語之人,此人是誰?除了女皇商周瑩還能有誰?論外頭的,青鳶自不可能做這種事,任如意更不會去管,便也隻剩下一人了。
“可都備好了?”
玉顏閣總號,《黛眉》胭脂鋪子側門前,身著一件桃紅印花交領白底輕紗,白底繡花馬麵裙的周瑩出聲朝周北周晴幾人問著話。
錦衣打扮的魁梧掌櫃周北回“回東家,都備齊了,六十壇上好惠泉酒都在車上!”
今日特特打扮得清麗嬌美遠勝淸倌兒的周晴也紅著臉兒回“回東家,我們四姐妹也都打扮好了,管叫人迷了魂。”
周瑩聽說,方點了點頭,哼哼笑道“走,去麗春樓給咱的三爺送酒去。”
說罷便上了一輛玉顏閣出品的精致馬車,周晴四人也上了第二量輛馬車,周北則是騎上一匹健馬打前頭領路,帶著周瑩等人和好些夥計拉著上好惠泉酒直往麗春樓去。
麗春樓對街茶樓,任如意看見周北的那一刻嘴角不由又揚了揚,臉上露出莫名笑意,她就知道~
看來今兒少不得有一出好戲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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