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診斷後,賈珺心中便是有了些數,問題不大。
隻看他打開手中藥箱,拿出一副銀針來,又用周氏商號近日開始試驗的新產品醫療級酒精消了毒,而後一針一針的下了下去。
薛夫人幾個在旁看得頭皮發麻,站在寶釵旁邊的薛寶琴欲要上前問詢,卻被寶釵攔住,並朝她搖了搖頭,這薛寶琴方才忍住話頭。
此症用針灸是穩病情,若要除去病根子,還需藥來治。
見賈珺暫停了動作,寶釵會意,朝薛蝌吩咐道“快去取筆墨來,珺兄弟要開方子了。”
薛蝌一愣,這就開方了?莫非有得治?
腦中想法一閃,卻也不敢多耽擱,忙去取了紙筆來與寶釵。
寶釵上前遞與賈珺,自己開始給他研起一點墨,一時研好,賈珺提筆便寫。
眾人提著心的同時也倍感好奇。
賈珺的一手書法說不得又叫沒見過的薛寶琴幾個一陣驚歎,不愧為小三元又得了個解元的大才子!
果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方子開好,賈珺遞與薛夫人,說道“此方兩日一服,若無意外三月後便可痊愈,如何煎熬侄兒已寫在裡頭,想必再過兩個時辰方能醒來,到時候需得先吃上一服,明日可就有所好轉了。”
薛夫人喜驚交加!“珺侄兒這話當真?!她叔父真能得治?!”
賈珺點頭,“對症下藥罷了,世伯此症頗為少見,倒也不怪那些名醫束手無策,若非侄兒偶得這一古方,如今怕也是無能為力,幸好,幸好。”
客套謙虛話。
聽他說完,薛寶釵深怕薛夫人不信,便也上前寬慰道“珺兄弟這一手本領可不比那些禦醫差,隻是不常出手罷了,嬸嬸莫要憂心,既珺兄弟這般說了,那叔父的病灶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沒把握的話珺兄弟向來不說,如今既這樣說了,雖有個“不出意外”,卻也是十拿九穩的。
薛蟠也道“哎呀!嬸嬸放心!表兄弟什麼人物?他既說了八九不離十,那就是八九不離七的!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都離不得七!嬸嬸急什麼!”
眾人
薛夫人聽及寶釵之言,又加之賈珺那令人信服醫者氣度,心中大安,也信了七八分,那便等它兩個時辰,等上一日看看。
薛蝌聽如此說,早拿著藥方子去外頭抓藥煎熬了。
病情暫緩,眾人也都放鬆了下來,薛夫人留下兩個丫鬟在此照看,自己便帶著賈珺和薛寶釵移步客間,薛寶琴、薛蟠隨著。
客間內。
薛夫人上座,薛寶釵和薛寶琴兩姊妹坐一處說著久彆重逢的體己話,賈珺和薛蟠也聊著前日璉二爺被捏了黃迎了難一事,隻不過聲音極小極小,旁人聽不見的那種。
薛夫人正坐間,待要開口同賈珺說說話,不料外頭來報,說薛大夫人來了!
這薛大夫人正是薛姨媽,寶釵前腳過來,她後腳便到了。
眾人起身正要去迎,便見得薛姨媽領著兩個丫鬟快步而來。
這一進來,兩位薛家的夫人便是抱成一團哭著,一番關切言語和適才醫治經過自是免不了談論,且都一筆帶過。
二人坐下,薛姨媽看著賈珺,滿眼是欣慰和感謝,她道“珺侄兒,得虧你的援手,不然我那叔子可就,寶丫頭去尋你原是我的主意,你彆怪她。”
薛蟠聽了這見外到塞北去的話隻得不耐煩的抓了抓頭發,又攤了攤手。
這都什麼鳥話?那表兄弟不是你女婿我妹夫嗎!又不是大事小事天天求著,是家裡有人得了大病要死了才去求,這也要攤開來解釋!煩!
賈珺假裝沒看見薛蟠那鬼樣子,對著薛姨媽回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尋常小事侄兒尚有心相幫,何況這等人命關天的大事?世伯”
“就是就是!還是表兄弟說話實在!咱們都一家人了還扯這些做什麼!”
話沒說完,薛蟠一拍大腿,搶上了話!
薛寶釵隻得紅著臉暗暗啐了一口,薛姨媽臉有些黑。
薛夫人倒極是羨慕,這話中之意不難猜,寶丫頭可算盼來了福氣。
薛寶琴本就不是一個心思玲瓏之人,這話卻是不明就裡,隻聽了表麵之詞,兩家世交說是一家人倒也說得過去。
薛夫人道“蟠兒這話雖實在,隻是救命之恩到底太重,豈是能一句話揭過,叫咱們心安理得受之?”
奉賈珺為尊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倒不是打算食言,而是要等自家老爺醒來,由他來決定方為穩妥,老爺想必也是八九不離十的應允的。
畢竟命都是這珺侄兒從黃泉路上拉扯回來的,生死之間有大徹悟,他們夫婦二人早已將一些事看開,何況這人還是神京的珺三爺,大乾的前逍遙伯。
其實賈珺並不在意這些,都是親戚沒必要以誰為尊,相互幫襯,大家和和氣氣相親相愛的過日子也就夠了。
當然,也不可否認從他成勢以來,身邊或多或少或明或暗已經慢慢在聚攏著一批人,這不可阻擋。
江南方家便是其中之一,夏侯掌著的慶陽地方豪強和當地官員便是其二,還有那三不五時總來示好要靠攏過來的甄家。
不算多,但總歸是在靠攏著。
賈珺其實並沒有刻意去做什麼,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罷了,有很多事情他都喜歡順其自然,如今的薛家二房也是其一。
尊不尊的無所謂,薛寶釵將來必是自己的房內人,那麼薛家便離不得他,現在言尊不尊的說是多此一舉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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