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
看著小女人不依不饒的,嚴正庭開始信口胡謅。
“說實話。”錢一曼瞪了他一眼,她信他個鬼。
半小時能雕刻出這樣一朵花?她看起來有這麼好騙?
“一小時。”
見她不好忽悠,嚴正庭又稍微加了點時間。
錢一曼下了地,將手上的雪玫瑰插到了梳妝台上的花瓶裡,方便幫他暖手。
“嚴正庭,你再騙我,晚上就彆回房間睡了。”她給他下了個最後通牒。
這男人又不說實話,他的手都凍成這樣了,不可能就這麼點時間。
“我錯了,是兩個小時。”嚴正庭看著她,乖乖坦白道。
哪怕平時在訓練場上威嚴十足的嚴團長,當媳婦兒威脅他不能回房的時候,心裡也得怕的抖三抖。
錢一曼鼻子開始發酸,眼睛裡也有些淚光在閃爍,“你說你,怎麼這麼傻呀,一大清早的去冰天雪地裡待了這麼久,凍壞了怎麼辦?”
“就為了給我雕這麼一朵花,值得嗎?”
她都知道,這個男人以前不是這樣的,遇到她之後才為她一點點改變。
他會記住她的每一句話,默默的將她喜歡的東西捧到她麵前,隻為逗她開心。
“隻要你喜歡,就值得。”嚴正庭收回自己的雙手,怕自己身上的寒氣影響到她,“彆擔心我,很快就會回暖的。”
“我不管,下次不許了,我會心疼。”
“好,都聽你的。”
“手給我。”錢一曼說完,又將他的雙手抓了回來。
“曼曼,你還懷著孩子,寒氣對你不好。”嚴正庭又抽回自己的手,要不是怕寒氣影響到她,他早就抱她了。
這個男人真的是方方麵麵都在為她考慮,錢一曼默默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然後,轉身去了衛生間。
嚴正庭以為她生氣了,立馬跟了進去。
“曼曼,我......”
“快過來,把手放進去。”
錢一曼裝了一盆溫水,準備給他泡一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