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
錢一曼一直都在病房裡照顧著嚴正庭。
嚴父和嚴母輪流來醫院看兒子,順便給錢一曼帶家裡的飯菜。
三天後的下午。
錢一曼把嚴母送到了病房門口,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就轉身關上門回到了病房。
傍晚,窗外夕陽西下。
落日的餘暉照在醫院的病房裡,病床上安靜躺著的嚴正庭被夕陽的餘輝照亮。
陽光透過窗戶溫柔地灑在他的臉上,給他蒼白的皮膚鍍上了一層橘黃的色彩,讓他看起來好像多了幾分健康和暖意。
夕陽的餘暉也灑在了房間的其他角落,把整個病房都染成了溫馨的顏色,一切仿佛都變得柔和了起來。
無心欣賞此時此刻的美麗景象,錢一曼坐在病床前,伸出手來,極其輕柔地觸摸著嚴正庭下巴上堅硬的胡茬。
手上傳來刺刺癢癢的感覺,他昏迷了好幾天,下巴上已經長出了一些胡子,摸上去有些紮手。
隻不過,此時的錢一曼卻是不舍得放手,對著他輕聲細語道:“嚴團長,你的胡子長長了,是時候該剃了……”
“你不是最擔心自己比我老太多嗎……再躺下去你可真的就更老了啊……”
聯想到以前每次說到年紀這個問題,有時候她故意拿兩人的年齡差逗他。他總是被她氣到不行,但是又對她無可奈何。
回想起嚴正庭那時候的表情,錢一曼不由淺淺地勾起了嘴角。
腦海裡閃過許許多多,這幾年兩個人相處的美好瞬間。
錢一曼發現跟嚴正庭結婚後的每一天,好像都十分開心十分甜蜜,除了他受傷她甚至想不起自己上一次悲傷難過是什麼時候到的事情。
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她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臉上流露出幸福的表情……
與此同時,病床上的嚴正庭手指稍微動了動,有了一些反應。
隻是,錢一曼此刻深深陷入回憶中,絲毫沒有發現這輕微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