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錢一曼不在家,嚴正庭一個人獨守空房,翻來覆去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但是,多年來的生物鐘還是讓他早早地就醒了過來。
媳婦兒不在身邊,床上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嚴正庭穿上拖鞋來到窗戶邊,雙臂一展,拉開嚴實的窗簾。此時,外邊天光還未大亮,周邊的一切景象都還籠罩在薄霧裡,若隱若現。
推開窗戶,讓新鮮空氣進來。
緊接著走到衣櫃前,換好晨跑的衣服就出了臥室。
客廳裡十分安靜,孩子們一般情況下都不會醒的這麼早。
在衛生間洗漱完出來,嚴正庭立馬朝門口走去。當握住大門把手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一件事情,於是又將手收了回來。
他腳下一轉,還是決定到兩個兒子的臥室瞧上一眼。打開房間的門進去後,發現兩個小家夥正睡得四仰八叉,姿勢甚是豪邁,絲毫沒有被自己的開門聲所影響到。
小孩子睡覺就是有這種能力,可以把被子踢到任何地方。嚴正庭站在床邊,看著一半還在床上另一半卻掉落在地上的被子,嘴角微不可見的勾了勾。
隨後,彎腰提起地板上的半截被子輕輕抖了抖,把兩個兒子露在外麵的身子蓋得嚴嚴實實。
這個季節,早上的溫度有點低,萬一著涼了最是容易感冒。
做好這些,嚴正庭才輕手輕腳地退出孩子們的房間。
然後,出了大門。
這個時間點,大院裡除了晨練的人,路上的行人隻有那麼零星幾個。
秋日裡的樹葉已然開始泛黃,葉麵上殘留著晶瑩的露珠,清晨微風徐徐吹來,伴著些許朝露的寒氣。
嚴正庭跑步的時候看似心無旁騖,實則心裡想的全都是自家媳婦兒。
自從錢一曼昨天踏上火車後,他就一直擔心她在火車上有沒有睡好,有沒有吃好,會不會著涼
古人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想,他真的明白那是種什麼滋味。
往前的幾十年人生,嚴正庭自認為並不是個兒女情長的人。但是自從遇見錢一曼之後,一切仿佛都變了一番模樣,他變得不像從前的自己。
好比這次,她僅僅隻是離開幾天而已,他甚至都覺得沒她不行。
心裡的某塊地方,總是空落落的做什麼都差點意思。
以致於,他最後興致缺缺地鍛煉了比平時少一半的時間,就停了下來。
跑步都沒激情,做早飯那就更沒動力。
嚴正庭路過食堂的時候,順便進去買了些吃的,一家人的早餐就這樣有了著落。
由於身上都是汗,他回到家後就把吃的放到鍋裡溫著,然後去洗澡。
當嚴正庭洗完澡從衛生間走出來後,嚴靜秋正好打開門從房間裡出來,她抬眼就看見客廳裡父親的身影,“爸,你今天回來這麼早?”
嚴正庭“嗯”了一聲,又囑咐了這麼一句,“快去刷牙洗臉,出來吃早飯。”
“好嘞。”
嚴靜秋說完,加快腳步衝到了衛生間,她前麵就是硬生生被肚子餓醒的。
當她洗漱完來到飯桌前的時候,發現她爸已經在桌上擺好了白粥和饅頭,還有油條和水煮蛋。
一時之間,忽然想起了辦公室裡一個女老師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