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重此時出馬,環視眾人後,卻轉身對林桐廬問道:
“林公子剛才說文國如今形式特殊,所以必先富國,是這意思吧”
張重首先針問起林桐廬,這讓所有人都覺得意外,林桐廬更是覺得詫異,但麵對提問,他不得不回答,於是說道:
“眾所周知文國重禮,所以已經國泰民安,而如今當務之急可以先以強商來富國,待商盛之時,再變更以禮法為重,互補互進,豈不是好”
林桐廬不甘示弱,變化著語氣,將話說得兩麵流光。
“法禮和商道有衝突嗎何以重商就要輕禮法或者先商而後禮如今邊關征戰,青平告急,哪裡又來的國泰民安
林公子說,為當下文國考慮,可以以商來使國富民強,但國富就能民強嗎也就是說人隻要有錢了,就能強了
試問林公子家應該算有錢有勢吧你能去街上單挑幾個地痞和流氓呢金國國富,常年為武國所欺,這不是事實嗎”
邊關告急此時已是路人皆知的事,林桐廬顯然出現言語上的漏洞,他想反擊,但一時又不知道如何切入,額頭上於是出現汗珠,最後暴怒說道:
“我所說有何不可行的善於變通,大家都富足了,難道不是好事嗎”
“時常變更法禮那屬於擾民,往小裡說國法將會失信於民,屬亡國之道。在我看來,禮法自然是高於金錢。這是文國立國之本,豈能動搖”張重轉頭看向眾人誠懇說道。
朝堂之上一片沸騰,顯然對於張重是想乾掉了自己的隊友,但也更感覺這是在乾掉了自己的節奏。林文遠被驚呆了,心想難道這小家夥隻想要個探花嗎
“有理是有理,可你也就是承認禮法重於商道,那你可也就輸了”文王此時插嘴說道。
“陛下,適才在下隻是對林公子說的有些地方有些疑惑,想問清楚一點而已。還沒有開始同方,洪二位公子辯論呢!”張重躬身說道。
“沒有”文王感覺更是詫異,於是又補充道:
“可這香,也快燒完了啊!”
張重回身看了看,然後說道:
“不急,時間夠用,隻需皇上下旨讓他們二人脫去身上的所有衣物後,再當眾說上幾句所謂的法先於商和法重於商的話來,在下就願意認輸了。”
“脫衣服”不僅文王,其他所有人等都驚訝莫名。林文遠跳腳說道:
“大膽張重,你敢在朝堂上胡言亂語說出如此失禮的話來。”
“我隻是做個實驗罷了!洪公子剛才說法禮在先,而商貿後生出來。
如果他們脫去市集上買來的衣物,再把剛才說的重法禮而輕商道的話說上一遍,自然就證明了無商而空言法禮是可行的了!
那樣他們就贏了,否則他們適才說的話就是錯的!”張重慢慢說道,轉回頭,那半柱香冒出最後一絲青煙。
張重的要求不高,但顯然誰都不願這麼去做,光著身子談法禮也似乎屬於傷風敗俗,和法禮更是向背。如果一定要穿著衣服,那就承認了商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