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說道:“好吧,你穿好衣服。我們走。”
然後我和安娜就下車,朝著那輛紅色的轎車走去。此時紅色轎車已經整個翻了過來。四輪朝天,而轎車裡傳出一陣小孩子的咳嗽聲。“咳咳咳,我去真倒黴。”車裡的孩童聲音傳來。我不可思議的湊過去,發現是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卡在車裡。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車裡的駕駛員,他是個粉嫩嫩,白噗噗的瓷娃娃一樣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向我,說道:“大爺彆愣著了,拉我出去啊。”
我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聽彆人叫我“大爺”,我不說我是多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吧。但是“大爺”這個稱呼還是把我驚到了。
安娜笑著催促我:“大爺快救人吧,哈哈哈。”可是安娜剛一開口,小男孩的話卻嚇傻了她。
“歐巴桑你真沒品味。”小男孩豎起中指。安娜更加驚訝了,如果說我武廿無三十歲被人叫大爺,那麼安娜二十多歲被人叫“歐巴桑”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但是安娜卻感覺被小男孩的話傷到了,於是她氣呼呼的對我說:“老公這小孩太欠揍了。”
我擺擺手對安娜說道:“老婆,咱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可安娜從兜裡拿出一把水果刀,在手裡轉了一個刀花,然後一腳踹開了車門,手裡拿著刀,眼睛惡狠狠的瞪著裡麵的小男孩說:“你說誰是歐巴桑?”
小男孩不屑的撇撇嘴說道:“彆裝了歐巴桑,你的演技太拙劣了。就你這喜怒形於色的樣子,還想騙過小爺我?”
安娜此時的憤怒值已經到達了頂點,她惡狠狠的威脅小男孩:“說人話,不然老娘讓你嘗社會人的毒打。”
小男孩不屑的瞥了安娜一眼,說道:“彆裝了,拉我出來吧。”
他說完就拿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安娜的腰。
小男孩說道:“小爺給你臉了是不是?”
我十分清楚這子彈如果安娜願意防禦一定沒有問題,畢竟安娜攻擊姿態的藍色鱗片有多堅硬我是親眼目睹了的。這男孩雖然不至於給我們造成什麼致命傷害,但是他透露出來的那股凶狠卻也不是開玩笑的。
我知道此刻一定不是心軟的時候,於是悄悄靠近側麵然後一棍子打在他的手腕上。男孩吃痛掉下了手槍,我緊張兮兮的撿起來掂了掂分量,似乎不對。再仔細一看“濱海市玩具廠生產”格外顯眼。
男孩無奈的擺擺手說道:“小爺我認栽,要殺要剮隨便吧。”
安娜好奇的湊過去說道:“孩子你從哪來啊?”
那個小孩一聽瞬間警覺了起來大喊著:“我特麼才不告訴你們這些人販子呢。快點兒弄死我。給小爺來個痛快的。”
他這麼一罵,我算是聽懂了。原來是把我們當成人販子了。於是我小心翼翼的拿出撬棍彆開車門,然後將小男孩拉了出來。
安娜看了看這個已經變得灰頭土臉的小男孩說:“喂,小孩兒現在相信我們不是人販子了吧?”
小男孩氣鼓鼓的說道:“又不是你救的,得意什麼啊。”
現在這孩子也太早熟了。於是我對孩子說道:“小朋友我們救了你,你總得跟我們說一聲謝謝吧。”
小男孩白了我一眼,還是什麼都沒說。
安娜氣呼呼的問:“你這孩子怎麼那麼沒禮貌?”
我笑了笑說:“孩子嘛。”
安娜還想說什麼,卻見我對她使眼色。於是她隻是冷哼一聲不再說話。我看了看大客車,發現發動機正在冒煙,看起來是壞了。
我對安娜說:“老婆,看來這車要壞掉了。現在開不了了,咱們和這個小朋友湊在一起做個伴,等車修好了再走,怎麼樣?”
安娜點點頭說:“好吧。”然後我們把小男孩的手槍也撿起來,然後我們帶著孩子回到車裡。
我問那男孩:“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男孩不耐煩的說:“問那麼多乾嘛?”
安娜這時候氣呼呼的衝到小男孩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你給我老實交代,彆逼我動粗。”
小男孩齜牙咧嘴的說道:“唉唉唉,我說我說。我叫蔣新宇,是濱海市第二小學二年級的學生,其他的無可奉告。”
我點點頭問道:“你父母呢?”
蔣新宇聳聳肩:“海嘯的時候扔下我跑了唄。濱海這種事還稀罕嗎?少見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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