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希望您能儘快把字簽了,然後您再回憶一下,在您和您夫人的關係中,是否有不和諧的情況。”
大軍反問:“你們著急讓我簽字,是好完成任務,回去拿錢是吧?”
“我們拿錢是應得的,我們付出了勞動,付出了辛苦,所以我們應該拿錢。您之所以現在能見到這份文件,是因為您之前做了什麼事情,您可以回憶一下您和夫人的日常生活,是不是你對您夫人做的事情,在情感上傷害到了您兒子。”
“這個不用說,我對我的兒子和夫人,比誰都好,比任何人都好,而且,天地可鑒。”
大軍說的不卑不亢,斬釘截鐵。
“你忘記你打我媽了嗎?你忘記你家暴我媽了嗎?”
辦公室外麵傳來一聲咆哮,隨即進來一個憤怒的男人。
“你有臉說天地可鑒這四個字嗎?”
這個男人門三奇見過,正是他把律師帶來的。
這個男人剛進門的時候,門三奇就覺得有點熟悉,現在把他和大軍放在一起,一看就能出這兩個人是一家子,長得太像了。
“兒子,你來了?”
大軍看到王永晟的瞬間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完全不顧他兒子的怒火。
“你彆叫我,從此以後,我不是你的兒子。不,自從你打了我媽以後,我就不是你兒子了。”
王永晟的話像是機關槍一樣,一顆顆,一梭子地打進大軍的心裡,而且每一顆都能命中靶心,以至於王永晟每說一個字,大軍就抖一下。
彆人說的話僅僅是語句,自己的孩子說的話,那就是刺刀,而且,特彆是年老以後,子女的話更加有份量。
大軍眼神迷離,喃喃自語:“我打你媽了嗎?我什麼時候打你媽了?家裡所有的家務都是我來做,她後來生病的時候,都是我一直在伺候她,我什麼時候打她了?我什麼時候打她了?”
“好,那我就幫你回憶一下,我高三的那年,我放學回家。當我打開家門的時候,我看到你的拳頭正落在我媽的身上。我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你卻還要打她。要不是手裡的棍子斷了,你會把她打死。那個時候我就恨你,我想等有一天我經濟獨立了,我就要為我媽報仇。”
王永晟生氣的時候和他爹一樣,也是眼珠子通紅,紅的和兔子一樣,似乎這樣的怒火能夠把對方燒死。他現在要燒的是他的爹。
大軍聽了以後,先是一愣,然後就是哈哈大笑。
門三奇一聽,心想壞了,不反駁,反而哈哈大笑,這怕是真的打老婆了。這個呀,今天恐怕是真的要父子彆離了。這個大軍真是的,夫妻之間好聚好散,乾嘛要動手呢?一旦動手,不論男女,動手的那個都是不對的。
這個大軍在工作中為人謙和,遊刃有餘,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家裡的關係是如此不堪。
王永晟指著大軍:“看,他不敢反駁,這就是自己承認了。在場的所有的人都可以給我作證,王軍打我媽,家暴我媽,所以我媽的病死了。現在我長大了,有了經濟來源,我要和他斷絕關係。這種人不配當我的爹,從此以後……”
“等一等。我你的話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