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姝頗為驚訝地感受了一下自身狀態，隨後緩緩道：
“先是一個金發的人過來……用你們外界的話來說，應該是‘北方人’。
他從北邊過來，等了一會兒過後，畫像上的這個三陽境的藍發人就帶著另外兩個人進來了。”
而除了這藍發之人，另外兩人都直接被金發北方人給殺了。
說起來好笑，那兩人還向藍發人求救呢……
不過這藍發之人明顯是跟那金發北方人約好的，無動於衷。”
“嗯？！”蘇淵瞳孔驟縮。
饒是之前隱隱察覺到幾分不對，可此刻聽到霸姝所說，蘇淵依舊是心頭一驚！
霸姝繼續道：“後來，兩人交談了一會兒之後，便收起屍體處理現場往北邊離去了。”
蘇淵一步上前貼至霸姝麵前：“你說的，可是真的？”
按照霸姝所說，柳洞明無視同僚被殺，反而跟那金發的北方人是一夥的？
要是換句話說……那便是柳洞明背叛大炎，投靠了北方！
霸姝嘴角勾起，笑道：“當然是真的，而且他們離去前還在我領地外留下氣息與痕跡，明顯是想混淆視聽，將此事嫁禍到我身上。
雖然我無所謂，但這種讓人算計的感覺，卻不是很好呢……
也是因此，你……以及外麵那位三陽境人類，才能暢通無阻地抵達這裡。”
蘇淵雙眼微眯：“所以不隻是發現柳洞明他們，你從一開始也發現我們了。”
“閣下不用緊張，那處薄弱的空間節點既然出現，我早就布下了空間之線，凡是有人進來我都知道……”
霸姝笑了笑：“當然了，閣下偷偷進來我的寢宮、偷看小女子睡覺，也早就被我察覺到了呢~”
明明剛剛被蘇淵打了一頓，身受重傷還被捆住，但霸姝眼底平靜，看不出太多驚慌恐懼。
蘇淵眼中微凝，自己和何正居然都沒有發現什麼空間之線。
不愧是在重陽境就參悟了真形解放的妖獸，對方在空間之道上的造詣已經達到了相當驚人的地步。
“真形解放……”蘇淵目露思索。
霸姝道：“閣下要是想要追上去的話，我倒是可以替你指一條路~”
蘇淵頗為意外：“哦？都過去好幾天了，還能追上麼？”
“如今聖界跟你們的世界相連，他們利用薄弱的空間節點，以聖界為跳板在兩地之間悄然穿梭。
不過聖界巨大無比，還不是你們人類的地方，想要回去可不是那麼快的。
而我這裡剛好有一條近道，從這裡一路向西會發現一處穩定的空間亂流。
我就經常通過這條亂流出去，可以大大加快速度，你要是想追上他們也是有可能的哦~”
蘇淵眉頭一挑：“在空間亂流中穿梭？”
霸姝頗為疑惑：“怎麼，你沒試過……哦對，你們外界也沒什麼空間亂流。
常人，哪怕是灼陽級，都很難長時間在空間亂流中行動。
但對於掌控空間之力的我們，卻是相當輕鬆。”
蘇淵目露思索，上下打量著霸姝。
對方畢竟是灰界星獸，所說是真是假也難以全部界定。
不過，如果能追上柳洞明、確認情報的話那當然最好，否則此刻一切全無證據。
蘇淵一番思索，卻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你剛才說，他們是以灰界為跳板來往於外界兩地，像這樣的空間節點，很多？”
“以前沒有，但最近出現了不少。”說到這裡，霸姝忽然問道，“你對我們聖界，了解嗎？”
蘇淵不知道對方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不過對於她口中的“聖界”，也就是灰界，自己還真不太了解。
這三年來，司內或許對灰界有了不小的探索，但自己的認知較之三年前也沒有太多變化。
霸姝見蘇淵不語，又問道：“那你知道，我們聖界的星獸是怎麼形成的嗎？”
關於星獸的誕生，早在廣川四中、還是學徒的時候，蘇淵就已經學過。
“有天地衍生的，有繁育產生的，也有受到環境、秘境影響而產生的星獸……怎麼，你們是哪一種？”
“都不是。”
“哦？”
霸姝嘴角勾起：“包括你們的世界在內，隻要外界有覺醒出魂卡的星卡師死亡，那我們‘聖界’之中……就會有新的生命誕生！”
蘇淵瞳孔一縮，立刻意識到這似乎不是什麼小事。
藍海星，居然本身就與灰界有關？
霸姝自顧自繼續道：“你們的世界，與我們的聖界，就像是正反兩麵。
所以一旦鎖定過後，我們聖界就可以逐漸靠近‘覆蓋’在你們的世界之上。
而如今，隨著聖界與你們的世界越來越近，那麼兩個世界之間的空間壁壘就越來越薄，自然有越來越多的薄弱空間節點產生。”
蘇淵心頭微凜，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原來是大炎軍隊堵住了一些灰界的出入口，進駐灰界建立防線，暫時穩定了灰界的局勢。
但現在，隨著薄弱空間節點產生，意思是各地都可能會有灰界星獸衝出來？
蘇淵沉聲道：“這對於灰界來說也不是小事吧，你居然能這般告訴我？”
霸姝巧笑道：“既然空間裂隙已經出現，那麼要不了多久，你們就都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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