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沈默,眼神冷冽如冰,手中長刀揮舞,每一刀都帶著淩厲的殺意。
他的動作如同鬼魅一般,讓人難以捉摸,而那些魚怪在他麵前顯得脆弱不堪。
隨著他不斷殺戮,身上的氣息也越發強大,仿佛是一個從地獄歸來的魔神。
他手中的長刀與肉戒也在殺戮中不斷吞噬魚怪血肉、神魂,向著更高的序列進階。
在這無儘的殺戮之中,他的心境愈發堅定與沉穩,對於魔器與魔力的掌控越發的純熟。
克蘇魯·格坦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低序列魔物的消耗與試探,對初期渴望成長的沈默來說,簡直是瞌睡送枕頭,恰到好處。
他正愁沒有大量的魔物來提升魔器序列等級,提升自身戰力與戰鬥經驗。
克蘇魯·格坦此舉可謂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因此沈默非但不慌,反而躍躍欲試,全身心的投入到戰鬥與廝殺中···
沈默的身影在魚怪群中穿梭,每一次揮刀都會帶走一條生命。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飛魚刀法本是最普通的凡間武學,可是在沈默無與倫比的底蘊洗煉下,不斷地向著高階武學,甚至超凡武學演化。
他手中的海獸的低吟越發的淩厲、霸道,刀招如繁花綻放般層出不窮。
躲在陰影裡的克蘇魯·格坦越看越是詫異,這位不知來曆的神佛怎麼給祂一種正在成長且稚嫩的錯覺。
東方的神佛哪一個不是活了幾百上萬年的老怪物,有的甚至比祂們聖族的古神還要活得久。
凡俗武學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可是這位神佛二重身卻是有些不太一樣。
他似乎正在拿小孩子的把戲與祂糾纏。
褻瀆!戲弄!藏拙!
越是如此,克蘇魯·格坦越是堅信對方手裡必定掌握著針對祂的宿慧法門,為此,他寧願使用凡俗武學,現場演化武學,也不肯用出那一門宿慧法門。
他在等自己出手,來一個一擊必殺。
桀桀桀!
自以為識破了對方的算計,克蘇魯·格坦退至陰影深處,不斷地激發精神汙染,讓附近的生靈不斷異化成低序列魔物,前仆後繼的湧入戰場。
魚欄附近的生靈在克蘇魯·格坦的精神汙染下,不停的異化,化作一頭頭猙獰魚怪。
就連沈默之前吃飯的酒樓,其中的店主、夥計、廚師儘皆被汙染成魚怪,嘶吼著撲向沈默。
然而,克蘇魯·格坦的投喂耗不死沈默,隻會讓沈默變得越發強大。
那些魚怪根本無法對他造成致命傷害。
哪怕魚怪的數量再多,再怎麼源源不斷地湧來,那也不過是一群會犬吠的螻蟻。
而克蘇魯·格坦在沒有搞清楚致命威脅到底是什麼宿慧法門前,絕對不會貿然出手。
克蘇魯·格坦苟在陰影界限間窺探著戰局,心中暗自思忖道:“看來得製造一些高序列仆從逼他拿出真本事了!”
祂看著沈默手中的兩件魔器,眼中閃過一絲啞然與驚愕。
祂們在入侵東方神國,通過汙染下屬小世界,削弱神國權柄,為神戰增加籌碼。
東方的神佛同樣在研究祂們的本源與弱點。
從此人能夠無礙使用魔器就能看出,他們已經掌握了一些序列權柄。
這場神戰隻會越來越激烈,直到最終一方被徹底覆滅或者奴役。
克蘇魯·格坦完全想不到,沈默之所以能夠使用魔器,不是什麼所謂的權柄失竊,師夷長技以製夷,而是他的萬法煉魔訣,本就是以魔煉魔,以魔斬魔。
當然,他沒有必要向克蘇魯·格坦解釋。
克蘇魯·格坦緩緩張開雙臂,那如同章魚般的口器發出低沉詭異的嘶鳴。
“吾以克蘇魯·格坦之神名,詠唱聖族之深邃餘暉,讚美陰影與夢境之神,召喚古神國度之投影,禁錮褻瀆吾聖族之異端,詛咒其靈魂,吞噬其血肉,讓一切陷入深淵···”
“不知來曆的神佛啊!準備迎接古神國度的降臨吧!”
隨著克蘇魯·格坦的話音落下,整個魚欄駐地乃至整座青平鎮都開始顫抖起來。
一股強大的能量從克蘇魯·格坦身上湧出,瞬間籠罩住整個城鎮。
緊接著,一切都消失不見,仿佛被一隻無形觸手拉入到另一個世界。
古神國度·投影!
克蘇魯·格坦竟然直接將整座青平鎮拉入了古神國度的投影空間。這個空間充滿著無儘的黑暗和邪惡氣息,讓人感到毛骨悚然,那些被其精神汙染的生靈,頃刻間化作一頭頭序列魔物,轉化程度遠超之前。
在這個空間裡,克蘇魯·格坦的力量得到了極大的增強,而沈默則是感受到了來自深淵的壓製,針對靈魂、血肉的全方位壓製,仿佛陷入泥潭而不能自拔,空間壓抑到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