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瑟瑟,初春的洛杉磯,迎來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天氣預報給出的數據,讓人感覺這裡不是南方,而是北方。
古旋風內套西服,外披黑色大風衣,手套加墨鏡,化身黑衣人,出現在華納兄弟影業總部,隨行有兩個人,一位是不苟言笑中年女士,叫昆斯塔,是古旋風新聘請的私人律師。
另一位名叫麥克斯的編劇,也是《蟲災》的編劇之一,就是上次艾德給古旋風配備的編劇,正是有這層關係,這次他也被指派負責與古旋風聯絡的代表。
來到熟悉的辦公室,熟悉的秘書,但辦公桌上的牌子卻換成副總裁艾德·卡斯利安,熟悉的大光頭,笑吟吟的迎接古旋風。
“抱歉,這麼冷的天氣,還請你到我這裡來,”艾德請古旋風坐在沙發上,隨即拿出一份協議書,遞給古旋風。
“這是我們給你開出的條件,你看一下,是否滿意。”
古旋風示意陪坐一旁的昆斯塔對協議書進行法律評估。
這是現代商業合作的正常流程,必須有代表律師在場,上次就沒專業律師保駕護航,才吃了啞巴虧。在西方社會,就連街邊的小販也需要代表律師的原因,否則很容易被人坑到褲衩都不剩。
其實上次他也想請律師,但想到機會難得,一旦有律師介入,很容易產生糾紛,畢竟律師永遠以當事人的利益為先,要是談不妥,就會失去機會,說白了,他上次是有求於人,而這次是彆人有求於他,地位的變化,也更有了底氣。
昆斯塔表示沒有問題,古旋風才向艾德笑道:“這次的成本預算,我還想再提高,采用數字特效的方式,呈現更具視覺衝擊力的效果。”
“要加多少?”艾德也沒直接拒絕,而是先聽聽價錢。
古旋風伸出兩根手指:“再追加兩千萬。”
“這麼多?!”艾德有點吃驚。隨即搖頭道:“這不是商業大製作,風險太大了,公司董事會不可能同意。”
這答案也在古旋風預料之中,喝口咖啡後說道:“以我的評估,這部電影如果就按原有的計劃拍攝,票房前景十分堪憂,那麼我們也沒有合作的必要。”
熟悉的味道又來了,難道他又要對劇本進行大改?
艾德思索片刻,點頭道:“可以考慮,但必須請示總裁先生,才能給你答複,請稍等。”
一樣是熟悉的操作,不過這次艾德隻是打電話,很快就高興的回來,不無興奮的說:“總裁已經答應追加,但前提是對你的方案進行評估,畢竟這不是個小數目。”
“可以,我期待你好的消息,”古旋風也不要急,因為這隻是華納兄弟的一貫作風,總是要把每筆投資做到滴水不漏,這樣也避免承擔太大風險。
準備要離開之時,艾德突然轉變口風:“請再稍等片刻,我需要在打一次電話,也許今天就能完成簽約。”
古旋風心裡暗樂,這光頭就是個愛耍小聰明的家夥,公司的預算估計已經足夠充裕,隻是這廝從中故意批少點,好讓自己有轉圜的空間。如果票房好,他會以投資小回報大,向董事會顯示自己的投資眼光獨到,如果票房不理想,他會以及時洞悉為由展示自己的把控風險的能力,簡單的說,票房好壞他都能從中受益,而唯一的要做的就有一個目的,小錢辦大事。
不出意外,艾德出去沒幾分鐘,就回來說總裁已經答應追加投資,希望合作愉快等雲雲。雙方當場簽署這次的合作協議。
而古旋風的第二部電影名字為《火柴人》,由好萊塢一線大咖尼古拉斯凱奇擔當主演,導演則是執導過《角鬥士》《黑鷹墜落》英國大導演雷德利·斯科特,但這位現年已經65歲的老人家,電影才剛開機,就因身體原因不得不主動請辭,導致電影拍攝完全擱置。
在這緊要關頭,作為製片方代表的艾德,又想起能化腐朽為神奇的古旋風,於是乎又開始表演什麼叫,沒你我真不行的跪舔之旅,使得這位已經決意不再接彆人爛活的年輕導演,又再次當滅火隊長,接手這部戲。
但說實話,這部原先投資隻有三千萬美元的電影,實在太奇葩,小成本想帶大製作,請來風頭正盛的尼古拉斯凱奇擔當主演,導致電影的片酬極度失衡,存在巨大隱患,極大壓縮本就捉襟見肘的製作費。
古旋風不太喜使用名氣大的演員,貴不說,脾氣也大,還不如使用些小演員,便宜又聽話,很容易塑造自己想要的角色形象,用句不客氣話說,他才是整部電影的主角。
心氣大,不代表目空一切,他也欣賞尼古拉斯凱奇的演技,這位好萊塢影帝,堪稱高產演員的代表,甚至執導自己的處女作《索尼》,但反響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