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鳶有些不安起來。
岑川卻低聲一笑:“區區邪祟,爺收拾它。”
看著他頂著毛茸茸的外表說這副話,季清鳶嘴角抽了抽,收了手。
他打算萌死邪祟嗎?
剩餘六成的靈力確實難以吸收,但是在超級治愈丹的加成下,對她而言,隻是難受,但不危險。
岑川看她情況好了不少,搖身一變,又變成了幻境中她見過的那個俊美的紅衣少年。
少年俊逸不凡的外表和睥睨一切的氣勢無端讓季清鳶覺得安心了不少。
岑川理了理本來就沒有一絲褶皺的紅袍,看了自己身上一眼,滿意了不少。
比起妖王,他更像是一個凡世間將相王侯家意氣風發的貴公子,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岑川剛滿意地勾起了一個笑,就對上了季清鳶複雜的目光。
他愣了愣,下意識解釋道:“我是在吸收了你的修為之後才能說話和恢複人形的。”
“沒事,我相信你。”季清鳶臉色仍舊蒼白,她微微扯出一個笑:“請小川幫我拖住一下它,注意自己的安全。”
看著季清鳶唇邊的血跡,岑川無端覺得有些刺眼。
聽見對方叫自己“小川”,少年也愣了一下。
“放心。”他轉過身去,看著逐漸變薄的結界:“你安心穩固修為。”
少年身形挺拔肩寬腰窄,光是站在那裡的一個背影,便讓人覺得安心。
季清鳶放下心來,全神貫注地運轉通身修為吸收體內的靈力。
另一邊,岑川見她閉了眼,便注視著被撞得搖搖欲墜的土門。
他並沒有過多在意一個小小的邪祟。
外麵傳來女子歇斯底裡的尖叫聲。
岑川眸色微沉,給季清鳶罩了個結界,隔絕了外界的聲響和危險。
真是吵。
少年形狀完美的唇勾出一道微微的弧度,顯示著他此刻不太美好的心情。
原本被季清鳶設的結界的光暈已經逐漸薄弱到近乎透明,土門搖搖欲墜。
就在土門傾頹之際,岑川一個閃身便出去了。
搖搖欲墜的土門被人從外麵大力地關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一門之隔,情景卻是完全不同。
門內,白衣女修士安靜的吸收著周身湧動的靈力,身邊是點點熒光。
門外,紅衣少年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那一個黑發披散看不清臉的女子。
對方身上是料子最差的粗布麻衣,雙腳**,露出的肌膚慘白至極,沒有絲毫血色,身上也是一片死氣。
岑川看了她兩眼便收回目光,還補充了倆字:“真醜。”
對麵的邪祟默了一瞬,然後周身黑氣暴動得更厲害了,伸著兩隻枯槁慘白的手便朝著他撲了過來。
說女子醜,誰都得生氣。
無論對麵是不是人。
岑川淡定得很,手中紅光一閃,便多了一隻碧綠色的玉笛。
這是他的法器,名喚兩息笛。
幼時的岑川被當做繼承人培養,即使訓練嚴格,但依舊生活優渥,活脫脫一個傲嬌的貴氣小公子。
所以他跟彆人打架也不屑於用手,怕臟了手染臟了他一塵不染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