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容進金到底是否與馮淑賢的死有關?”賀懷瑾有些不解。
“這個嘛……”季清鳶轉頭看了賀懷瑾一眼,湊近了點,揶揄地笑了笑,“就得看今夜的夜探香閨了!”
賀懷瑾剛平複下來的臉頓時又燒了起來。
宋聽瀾在一旁看著,隻覺得他們二人湊得有些太近了。
他皺了皺眉,站到了季清鳶與賀懷瑾道中間,隔開了兩人。
季清鳶隻當是宋聽瀾來護著三師兄了。
她也見好就收,沒再調笑賀懷瑾。
容府太大,找不到就撤吧。
幾人各自回到容進金為他們準備的客房,養精蓄銳,今夜去探探那容悅兒。
容進金財大氣租,給他們安排的客房也是極為舒適的,而且四人離得也不遠。
季清鳶在床上打坐,卻擋不住困意,沉沉睡去了。
她睡得正熟的時候,朦朧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按她推她的胳膊。
“季清鳶!”
“醒醒!”
季清鳶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岑川以小獸的形態在推她。
兩雙爪子一直按在她的胳膊上。
“小川?”季清鳶揉了揉眼睛,“你醒過來了?傷恢複好了嗎?”
“差不多了。”岑川下意識回答,又低聲道:“你彆睡,我感受到有妖的氣息靠近。”
妖怪的氣息?
季清鳶有些懵。
但是她也清楚岑川沒必要說謊,她很快坐了起來。
“大概多遠?”
“大概三裡。”岑川道。
隨即他又頓了頓,好像自己也有些疑惑:“它好像停下來了。”
“但是你要小心為上。我今夜還要再陷入沉睡恢複修為。”
“好。我明白了。”季清鳶撫了撫他的頭,“你先恢複身體要緊。”
“還有……”岑川停頓了很久,隨即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
“什麼?”季清鳶沒聽清。
“不要……老把我放在前麵的衣襟裡。”岑川這回聲音大了點。
季清鳶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哦。
她之前把他放胸前的衣襟裡來著。
岑川說完就趴回去睡著了。
也不知道真睡著了還是假睡著了。
要是他現在是人形,估計害羞的不行。
季清鳶戳了戳他的腦袋:“不然把你放哪兒呢?”
“早點化成人形吧。”
她又輕聲補了一句。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
幾裡之外就能讓昏睡中的岑川感受妖氣。
這大概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妖。
三裡……大概是在容府附近。
很有可能來者不善。
季清鳶又一把將岑川揣了起來,拿起放在枕邊的月凝劍,推門走了出去。
外麵沒人。
現在差不多是申時。
她走到宋聽瀾的門前,扣了扣門:
“師兄,在嗎?”
不一會兒,腳步聲響起,屋內人走近,門被從裡麵打開。
不等他問,季清鳶就看著他道:“我有要事相商。”
宋聽瀾側身讓她進去。
宋聽瀾的房間布置、走向都與她一樣。
季清鳶在桌子旁坐下。
宋聽瀾倒了一杯茶,放在她身前:“何事?”
“我之前有一個能發現妖氣的尋妖盤。半刻鐘前,那個尋妖盤碎了。”季清鳶睜著眼開始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