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鳶自然不怕他:“這是我的人,你們偷偷抓來還想賣他,休想!”
孫爺挺起胸膛:“我可是城東富商劉老爺的結拜兄弟!”
季清鳶嗤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是富商呢。連富商都不是,還敢如此蠻橫無理?”
“你!”孫爺被她這波嘲諷氣的原地破防。
“我是天極宗弟子,今日這事,我管到底!”季清鳶上前幾步,越發疾言厲色。
氣勢不能輸。
孫爺再渾,也是知道天極宗的。
“你……你說你是你就是了嗎!”看著季清鳶身上的佩劍和氣勢,孫爺心中已經信了大半,但是還是不死心,落不
弟子玉牌又拿了出來。
無可辯駁。
孫爺這下認慫,灰溜溜地走了。
一旁一開始就在旁邊候著的小廝有些為難:“您這……”
“這一開始就是我打算收為弟子的人,被你們拐了去,你們還想有什麼意見?”季清鳶轉頭看他。
小廝頓時不敢說話了。
季清鳶走過去,拿下他口中的布團:“你可還好?”
江岫白一雙漆黑無比的眼看著她,許久隻啞聲道了句:“是你啊。”
他有些狼狽的側過頭去。
是這個給過他善意的姑娘。
像個仙子。
可惜他每一次遇見這位好看的小仙子時,都狼狽得不像話。
季清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像江岫白這種陰鬱瘋批,很難揣測到他在想什麼。
儘管他現在隻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
季清鳶沒再說話,隻是彎腰蹲了下去,給他解開了綁在身上的繩子。
繩子解開,江岫白看起來卻仍是很無力。
“宿主,他之前瘋狂反抗,被暖香樓下了藥。”係統提醒她。
季清鳶低頭在儲物袋裡翻了翻,拿了一顆基礎的解毒丸出來。
江岫白仍然側著臉不看她。
季清鳶道:“吃藥。”
江岫白這才轉過臉來,看著她手心躺著的藥丸,眼裡有些警惕。
“我不會騙你。天極宗弟子,若德行有失,必將逐出宗門。”季清鳶認真的看著他。
隨即,又補了一句:“還是說,你想留在這,或者被我抱著出去。”
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
江岫白望著她,許久,低下頭來,拿起了藥丸,吞吃入腹。
季清鳶在心裡默默鬆了一口氣。
“為何救我?”少年就著剛才的姿勢,靠坐在床邊。
“想救便救。”季清鳶謹慎回答。
江岫白勾勾唇,似笑非笑:“什麼人都救嗎?”
季清鳶摸不準他在想什麼:“並非什麼人都救。”
“我說過,你合我眼緣,一見如故。”
江岫白嘴角依然勾著。
係統提示音卻響起:“江岫白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35。”
季清鳶撓撓頭,這小子喜歡偏愛那一掛?
後麵傳來一聲冷哼。
從進了暖香樓就不怎麼出聲的岑川站在門口,神色有些冷。
季清鳶摸了摸鼻子。
她當時也是把岑川撿回來的。
也是合眼緣嗎?
季清鳶心裡有些糾結。
好像找不出什麼好理由。
沒關係,隻要岑川不問就行。
江岫白也探究的看了岑川一眼。
二人視線撞上,對視幾秒,又各自移開。
看上去……挺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