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川走近,纖長的手指湊近她濃密的發絲,輕柔地撥弄了一下。
隨即,他兩根手指夾著一小朵雪白的流蘇花,放在季清鳶眼前:“看。”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流蘇花眷戀地停留在了她的發間。
季清鳶下意識捋了捋頭發,茫然地問他:“還有嗎?”
以岑川的視角,他的阿姐睜著茫然的眼看向他,分外嬌小。
岑川喉結動了動,眼神有些幽深:“……沒有了。”
係統提示音響起:“岑川好感度+3,當前好感度:78。宿主衝衝衝,撩他!”
剛才她好像沒做什麼。
那應該隻是……美色?
還好她有一張分外優秀的皮囊。
季清鳶收了劍,問他:“怎麼起得這般早?”
如果他要療傷的話,應該還在睡啊。
岑川依舊看著她:“人形恢複得更快。”
季清鳶頓了頓:“恢複後,小川會走嗎?”
“……會。”
他也不想走,但他必須走。
“好。”季清鳶低垂著眼,似乎很是不舍,“那你走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
岑川見她如此,心中亦是泛起了不舍。
但是他必須要回妖族。
玄水蛇一族待他不薄,白頭獅鷲的追殺他也不能忘。
白頭獅鷲……
岑川隻覺得一想白頭獅鷲的事情,就覺得頭暈。
那些事情,好像都模糊不清,像是蒙了一層紗。
怎麼回事?
他隻記得白頭獅鷲一族追殺他,卻沒有什麼清晰的記憶。
他怎麼被追殺的?
又是怎麼進了歸墟塔的?
岑川越想越發現自己的記憶越模糊。
就好像他的記憶,憑空地缺失了一塊。
岑川用力去想,卻隻覺得頭一陣陣發暈發痛。
他忍不住用手按壓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這種難受的感覺。
“小川,你怎麼了?”季清鳶見他神色不對,又伸手揉著太陽穴,好像很難受。
“沒事。”岑川隻好放棄去想,腦子瞬間清明了不少,“隻是頭暈。”
好端端的,怎麼會頭暈?
難道是身體還未恢複?
看來最近要小心點,以防他寒毒發作。
季清鳶叮囑著岑川回房繼續休息,又給他泡了壺熱茶,才離開青溪閣。
聽雪閣前,白袍男子已經立在玉蘭樹下靜靜等待。
玉蘭花大多是白的,聽雪閣前大抵是二喬玉蘭,彌漫著晚霞般的粉。
“阿鳶來了。”
季清鳶還未開口,宋聽瀾就轉身喚她。
自從蘭陵城回來後,宋聽瀾看她的眼神永遠是溫柔的。
好像在這個世界裡,所有都是死物,她是他眼中唯一的色彩。
可惜他的好感度沒再漲過。
季清鳶依舊在他麵前練了一遍洛神劍法。
宋聽瀾站在一邊,眼裡含笑:“阿鳶練得很好。”
季清鳶停了劍。
宋聽瀾很是自然地遞了一杯茶給她。
季清鳶很是順手地接過來喝了一口。
清爽回甘,茶香醇厚。
還是宋聽瀾這裡的茶好喝。
季清鳶慢慢喝著,就聽見旁邊的宋聽瀾說了一句:
“一年一次的宗門大比好像要開始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