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鳶一怔。
攻略這四人是她的任務,她是不可能遠離北冥離的。
但祈安並非壞人,這句想來也應當是好心勸告。
季清鳶隻是笑了笑,道:“多謝前輩提醒,不過前輩說的''''不死不休''''是何意?”
祈安看向她,眼神複雜。
這姑娘根骨不錯,又得水神神器,他日必定能有所成。
他不忍見一顆明珠隕落。
但現在的他今非昔比,已經沒有改變他人命運的資本了。
他沒辦法隨意向季清鳶透露出她的結局。
祈安最終隻是輕聲歎了口氣,道:“以後你會明白的。”
“不管如何,姑娘記住,遠離此人才是上策。”
季清鳶似懂非懂。
北冥離的心性,絕對不是什麼壞人。
但是祈安卻一定讓她遠離。
她和北冥離後麵到底會發生什麼,讓祈安如此緊張?
受了彆人的好心提醒,季清鳶分外感謝:“多謝前輩。”
祈安隻覺得可惜,好不容易遇見一個與他英雄所見略同的修士,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種結局。
他坐到石桌邊,招呼季清鳶:“小友也算是我的知己了,來,坐下吧,我們聊聊。”
季清鳶一邊坐下,一邊道:“我叫季清鳶,來自天極宗。”
萬年前還沒有天極宗這個門派。
祈安應該是不認識的。
果不其然,祈安問道:“天極宗?”
季清鳶點點頭:“對。當今四大宗門,天極宗、碧水宮、天機門、釋迦殿。”
她說著,餘光裡突然看到了桌麵。
這個棋盤好像……不太對勁?
這個不像棋盤的盤子被人分成格子,上麵還刻了小字。
旁邊還放了一個骰子。
季清鳶愣了一下,隨即冒出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道:“……大富翁?”
祈安兩眼發亮,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顫抖著抬起手來,道:“奇變偶不變?”
季清鳶激動道:“符號看象限!”
祈安猛得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季清鳶也激動得回握住他的手。
兩人抱頭痛哭。
祈安痛哭流涕:“老鄉!老鄉啊!我等你等的好苦!”
季清鳶也沒想到這居然是老鄉。
稍稍平靜下來後,季清鳶開始問他:“你怎麼來的這啊?”
祈安從芥子空間裡翻出一壺好酒,給她倒了一杯。
他自己也喝了一杯,然後麵色惆悵:“說來話長啊,想當年我剛剛考公務員上岸,結果因為備考熬夜太多直接猝死了。”
季清鳶登時反應過來:“所以外麵那兩道題目……”
祈安點點頭,一臉悲憤:“沒錯,那是考公題。”
果然,夠癲。
他繼續道:“我認真修煉,站上眾神之巔,結果又被天道弄了下來。但我還是沒死,我附身在戒指裡麵,指導翛桁那小子修煉。”
“他好不容易飛升了,結果又被天帝整。”
季清鳶歎了口氣。
他這一路,不是單單一個“曲折坎坷”能形容的啊。
季清鳶跟他碰了碰酒杯:“辛苦了。”
祈安擺擺手:“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