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離彆過頭去,低頭匆匆喝了幾口酒才道:
“是因為咒術。”
季清鳶輕笑一聲,揶揄道:“對,是因為咒術。”
北冥離抬頭,欲言又止。
他覺得她說得不對,可偏偏她的話又是他解釋的那句話。
她這話很正經,語氣卻揶揄不已。
季清鳶隻覺得他好笑得緊,天天滿嘴花言巧語,一旦被反撩就無措得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季清鳶將裝著仙音草粉末的小瓷瓶放入儲物袋裡,道:“你的三個條件,我都可以做到。”
“過了今夜,我們就此分道揚鑣。”
北冥離放下酒杯。
不知為何,聽到她淡然地說著“分道揚鑣”這四個字時,他內心竟然有一絲說不出的怪異情緒。
她如此坦然,是對他沒有一絲情愫嗎?
北冥離抬眼看過去。
她坐在桌邊,穿著一身白袍,鬢發微濕,此時也正用一雙極美的眼朝他看過來,唇角卻帶笑。
季清鳶隻見他臉色微沉,雖然不明白他在想什麼,但季清鳶還是接過上一句:“畢竟,魔尊大人也有許多要事處理吧?”
“此次你與我共入白骨森林,我也擔心占了你太多時日。”
原來是擔心。
北冥離心頭堵塞的那一絲極其細微的情緒隨著季清鳶的兩句話輕易地散去。
她說的是對的。
魔尊要處理的事情也並不少。
所以他才動了將季清鳶帶回魔域,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保護起來的想法。
魔族以強者為尊,種族頗多,由此各個種族、部落間的摩擦都不少。
雖然被他簡單粗暴地收拾一番後會安靜幾天,但也老實不了多久。
他也好久未處理那些事情了。
北冥離起身:“我會留下一人送你回天極宗。你到了他就會走,不會過多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