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鳶有些不解。
岑川怎麼這麼快就回了王城?
而且這張揚不羈的少年氣,跟當初豐收村她第一次見到他的人形時頗為相似。
甚至少年氣更盛。
像未經苦難而年輕氣盛的貴公子。
岑川身邊還站著一個人,穿著黑袍,有些稚嫩,臉上妖紋未褪。
那黑袍少年喝道:“沒聽到殿下說話嗎?還不快滾!”
嗯,沒跑了,這是玄晟。
岑川身前跪著的三個少年狠狠瞪了他一眼,又不甘地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兩息笛,最終還是轉身離開。
玄晟見他們離開,才轉身對著岑川道:“殿下,該修習了。”
岑川卻晃了晃手中的笛子,對著他道:“你也出去!”
“殿下……”玄晟似乎還想說什麼。
岑川卻眉頭一皺:“你還不出去?”
玄晟無奈,也跟著出去了。
原地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背對著季清鳶站著,季清鳶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此刻一頭霧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總感覺有些不對。
不遠處,岑川正邁步往前走。
季清鳶也打算跟上去。
她一動,岑川卻突然回頭,眼神一淩:“誰?”
季清鳶縮了縮身子。
“出來!”
岑川眼神鋒利。
季清鳶站了出來,叫了一聲,道:“小川。”
少年看向她的眼裡,卻是完完全全的陌生和打量,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你是誰?”
季清鳶一愣。
她是誰?
她又朝對麵的岑川看去。
少年麵色冰冷,眼神戒備,神情不似作偽。
季清鳶手死死抓住裙角,內心叫道:“係統!係統!怎麼回事?”
係統似乎終於加載成功,上線回答道:“宿主,傳送時空出現偏差,這裡是十年前。”
十年前?
季清鳶呆住了。
十年前,岑川還不認識她。
但十年前,正是玄水蛇族慘遭屠戮,岑川狼狽逃亡的時間。
對麵的少年見她神色呆愣,眼裡戒備更重:“快說話,你到底是誰?”
季清鳶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一個微笑:“我是你的朋友。”
“朋友?”岑川眼中懷疑更深,“我可從來沒什麼朋友。”
他從化形開始,便是數不儘的各種修習和修煉。
同齡人隻有玄晟。
可玄晟也隻是監督他修習的。
族中人表麵上叫他殿下,私底下卻說他是來曆不明的雜種。
但他也知道,他與他們不是同族。
他不是玄水蛇。
季清鳶卻表情未變:“我確實是你的朋友,隻不過是你忘了。”
她從儲物袋裡翻出一個荷包,遞給他:“你打開看看。”
岑川有些懷疑,但少年人到底是心眼不多,還是接過,打了開來。
打開的瞬間,他登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