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季清鳶晃了晃頭,用月凝劍小心地斬去劍頭,便把箭拔了出來。
幸虧這箭沒射到什麼關鍵的位置,否則岑川在水下時便撐不過去了。
季清鳶將那幾隻箭矢拔了出來,從儲物袋裡翻出軟布和回春草給他包紮好。
包好後,她若有所思地看著岑川通紅的臉和耳根。
回春草真神奇。
剛剛在水下還失血臉色蒼白的人如今就臉色通紅了。
岑川臉埋得更低。
季清鳶捏住他下巴,將他臉抬起來,對著他一頓瞧,又摸了摸他額頭:“你莫不是要發熱了?”
岑川搖頭,卻不敢看她:“不……不是。”
季清鳶仍舊擔心。
白頭獅鷲絕對還會派人追殺他們。
得快些趕路。
順著護城河倒是最快且最安全的辦法。
不過岑川如今傷口剛剛包紮,還不能碰水。
有回春草加持,他大概過個半日便能碰水,不過若是他發熱了,他們便很難快些趕路。
畢竟去城中看病養病極其容易被抓住。
他們隻能順著水路走荒無人煙的地方出去,這才是最安全的。
季清鳶拉他起來,給他施了個淨衣訣。
護城河兩邊是些荒無人煙的林子。
季清鳶拉著他進了樹林,尋了些枯枝落葉,搭起了火,讓岑川圍著暖暖。
她皺著眉不斷思考。
岑川身上還有寒毒,如果受傷嚴重,壓不住寒毒,寒毒便極易發作。
多取暖總歸不是壞事。
季清鳶正想著,卻察覺對麵的岑川仿佛在看她。
她抬眼看去,對麵的人卻很快低下頭,看不清表情。
“小川,怎麼了?”
岑川小聲道:“阿姐,你放心吧。”
“放心什麼?”季清鳶一頭霧水。
“我……我會負責的。”岑川支支吾吾,頭埋得更低了。
話剛說完,他頭上便冒出兩隻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一動一動地,昭示著主人不太平靜的心情。
季清鳶一愣。
岑川這句話……好像之前也說過。
那一次是他寒毒發作,她被他抱著睡了一夜。
事後小狐狸便害羞又堅定地說要對她負責。
當時他還認為一起睡覺就會懷孕。
日日修習,就是不曾修男女之事。
季清鳶這般想著,才突然想到水下那個吻。
季清鳶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點了點他的腦袋,笑著道:“你倒是有責任心。”
岑川被她點了點腦袋,有些愣愣地看著她。
卻不料她話鋒一轉:“不過,這不用負責。”
岑川有些急了,眼裡滿是不解:“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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