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弋不說話,捏著她的手指,一張極為好看的臉神色平靜,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季清鳶手動了動,又問了他一遍。
她手一動,謹弋就抬起頭來,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對上他眼神有些不太尋常的眼,有些愣,還沒反應過來,便見他放開了他的手,隨即便傾身過來。
他身上沒什麼特殊的氣味,但是一貼過來就覺得冷。
季清鳶正心中警惕,口微微張,正打算喚星痕抽他,便感覺腰間一緊。
隨即她整個人淩空,一雙大手掐著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落在一處懷裡。
季清鳶被他抱到懷裡,坐在他大腿上,靠著他平坦堅硬的胸膛,隻覺得更冷了。
也幸虧她之前被係統道具改造成了純陽之體,否則真受不了這麼長時間的貼冰塊。
謹弋麵色卻肉眼可見地好了不少,原本緊繃的唇角也微微勾了起來,是明晃晃的愉悅。
季清鳶人卻有些麻了。
但她深知她打不過他,而且她的目的也是為了讓他放鬆警惕,這些肢體接觸更利於放鬆他的警惕。
況且便宜現在都被占了,她總得問出些結果來,得到點有用信息。
她深吸兩口氣,趁著他如今新青好,又問了他一遍:“那些死屍是怎麼變成邪祟的?”
謹弋一隻手放在她的後腰,一隻手繼續去捉她的手,下巴懶散地放在她肩上,看上去像隻慵懶的貓:“後來我便在墳地待著。”
“我盯著那些棺材,不知過了多少日,那些棺材就起了異變,那些醜東西爬了出來。”
謹弋不需要睡覺,便日日盯著這些棺材。
季清鳶卻明白了其中因果。
墳地本就陰邪,如今受他身上濃鬱的邪氣影響,那些本就不願死去的死屍借著怨氣成了邪祟,在這夜色林中遊蕩。
夜深之時,還會去林中抓替死鬼。
事到如今,一切皆已經水落石出。
但謹弋這種存在,甚至能夠影響墳地產生異變,生出邪祟來。
這種人,是萬萬留不得的。
隻要他存在於這個村子一日,這個村子就一定會一直滋生出邪祟。
長此以往,怨氣隻會更重。
季清鳶眼神凝重幾分。
謹弋似乎察覺到她的走神,鬆開她的手,伸手去勾她的下巴:“在想什麼,姐姐?”
季清鳶對上那雙純黑色的眼,看見那其中明晃晃的占有欲和細微的幾分不悅,有些驚。
她搖頭道:“沒什麼。”
謹弋盯著她,沉默半晌,便放下手,繼續若無其事地去把玩著她的手。
季清鳶暗暗鬆了口氣,正以為這事揭了過去。
耳邊一冷,謹弋貼到她的耳邊,唇湊得極近,氣息又濕又冷:“姐姐在想那個小男孩嗎?”
季清鳶身子猛地一僵。
謹弋看著她的反應,眼神更冷幾分。
他兩隻手抱緊了她的腰,將她牢牢按在他腿上,固在他懷裡,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腰勒斷。
這才複又貼著她的耳朵低聲道:“沒關係,我原諒姐姐。”
這人會如此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