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婦人姓王,家中以種田和賣豬肉為生,也會釀些梨花釀。
她丈夫前幾年逝世了,但幸虧膝下一兒一女也都長大了,女兒半年前出嫁了,兒子也早就成家了。
女兒嫁出去了,但兒子卻依舊一起住,家裡算上她、兒子和兒媳,以及一個幾個月大的小孫子,一共五口人。
一家人日子過得和和美美的,不富裕但也有吃有穿,但不知為何,前些日子開始,家中就散發出一陣惡臭。
細細找了,才發現兒子和兒媳床下多了一塊腐肉,散發出陣陣惡臭。
看不出是人還是動物的,覺得晦氣,他們便扔了。
但第二日,又出現一塊紅色的肉,雖沒有腐爛,但比上一日更大。
就這麼扔了幾天,大概有了五六日,這肉終於沒了。
王嬸還沒來得及高興,原本身強體壯的兒子就忽地昏了過去,麵色發青。
怎麼叫都叫不醒,叫了郎中來也沒有用。
鎮子上年紀更大的老人提醒她,說這極有可能是衝了邪祟,得有修士才能解決。
而季清鳶和宋聽瀾在這也住了些時日了,王嬸曾聽說過這新搬進大宅子的姑娘是個修士。
為這一線希望,她便求到了季清鳶這兒來。
……
季清鳶將這故事拚湊出來,宋聽瀾手中滾燙的茶也變成了溫熱。
季清鳶接過茶,遞給那婦人:“王嬸,你先彆急。您兒子是什麼時候昏過去的?”
這王嬸身上並沒有什麼邪祟的氣息。
要麼此次為禍的不是邪祟,要麼這邪祟較為弱小不足為懼。
所以季清鳶此刻並不是很著急。
王嬸哭嚎了許久,此刻顯然是渴了,仰頭喝了個乾淨:“昨日午時。”
那也昏了許久了。
她兒子是個青壯年,但如果真的是邪祟作亂,昏睡太久身體也會吃不消。
季清鳶拿了佩劍,起身道:“走吧,嬸子,我跟你去看看。”
“謝謝仙人!謝謝仙人!”
王嬸頓時激動起來。
宋聽瀾站在一邊,季清鳶回頭看了他一眼:“聽瀾要去嗎?”
上次汀波村一事可把他嚇得夠嗆,這次她自然是想問問他的意願的。
出乎意料,宋聽瀾道:“去。”
這人恢複能力倒是良好。
季清鳶沒再吱聲,鎖了門,便在那王嬸的帶領下朝外走。
王嬸家住得有些偏,靠近荒郊野嶺那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