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鳶慢慢思索著,隻覺得越想腦子越亂。
想不出來就乾脆不想。
季清鳶泡在靈泉裡,運轉通身靈力,一點一點疏通經脈。
腹部舒適了很多,季清鳶乾脆修煉起來,直到困意再次來襲,她才出了靈泉,沉沉睡了過去。
再度醒來時,是被敲門聲所驚醒。
木門被叩響,季清鳶醒了過來,下意識握住床頭的佩劍。
待看清了周圍,她才想起了來蔣府除祟一事。
她下了床,一邊走向房門一邊整理著衣裳頭發:“誰?”
門外傳來一聲聽起來有些圓滑的聲音:“姑娘,是我。”
季清鳶推開門。
果不其然,是張老道。
季清鳶心裡清楚張老道定然是有話要說,便側身讓開道:“進來吧。”
張老道走了進來,便從那有些破爛的包裡掏出一個不大的包袱來,兩手遞給了她:“姑娘要的東西。”
季清鳶接了,拆開包袱看了看。
裡麵是幾塊上好的衣料和一些名貴藥材。
季清鳶看了幾眼,便又將那包袱係上,道:“讓你殺的人呢?”
張老道嘿嘿一笑,摸著腦袋道:“宋家人能殺的都在竭力殺了,不過這宋家家主惜命得緊,最近修為還有所提升,所以這刺殺……”
季清鳶眉頭微蹙:“我給了你那麼多銀子,你不是說你找的是最好的殺手嗎?”
張老道有些心虛,陪著笑道:“這……之前也有幾次差點就成功了。”
季清鳶瞪他一眼。
這幾年來,她除祟、賣丹藥的錢除了日常生活所用及補貼蘭家之外,都用去了買凶。
至於這要殺的人,自然是如今名不正言不順上位的宋家家主。
他是殺害宋聽瀾的仇人,也是宋聽瀾的親叔叔,名喚宋立朔。
張老道混的開,人脈極廣,包括那些季清鳶難以接觸到的刺殺機構。
季清鳶便與這張老道成了合作關係,保持了好幾年,大多數都是一個要求:殺光宋家人,刺殺宋立朔。
宋立朔本就是旁係,沒掌過權,又極為自負暴戾,宋家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走下坡路。
加上季清鳶不間斷地砸錢殺人,宋家如今的勢力與幾年前相比,弱小的不止一星半點。
季清鳶又看了一眼張老道:“好幾次都是差點成功,那為何一直不能成功?”
隻要宋立朔還活著,季清鳶就不放心。
張老道苦著臉道:“這宋立朔極為惜命,還找些旁門左道提高修為,陰招數不勝數,確實是難以刺殺成功。”
好歹暗暗較量幾年,季清鳶也明白宋立朔為人陰險。
季清鳶也不打算再為難他,隻是道:“算了,不成功就再試試吧。隻要彆被發現了就行。”
宋聽瀾目前並不強,沒了他,肯定難逃宋立朔的追殺。
她話音剛落,便看見對麵臉色發苦還帶著些心虛的張老道。
季清鳶心頭一跳:“……被他們發現了?”
她打的主意就是遠在姑蘇,即使買凶,她也並未出麵,不易被發現。
張老道嘿嘿一笑:“……好像被察覺到了。”
季清鳶:“……”
她很想一腳踹上去,但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