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處,人越來越少,身後破空聲卻越來越近。
為了追他們,這些隨從的修士禦劍倒是極快。
蘭辭玉欲要說什麼,卻被季清鳶一把拉住。
她一手拉住蘭辭玉,一手拉住宋聽瀾,直接帶著他們進了這不算茂密的小樹林。
進了樹林,季清鳶反倒停了下來。
見四麵都是樹,季清鳶將蘭辭玉和戴著幃帽抱著小胖狗的宋聽瀾推到後方的兩棵樹後麵:“待會兒,不要亂動。”
宋聽瀾眉頭一蹙:“那你……”
季清鳶不打算聽他的建議,將他推到樹後:“你保護好辭玉。”
她又點了一下小黑的狗頭:“你也不許亂吱聲。”
小黑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她,“汪”了一聲,也不知聽沒聽懂。
季清鳶一股腦的將他們藏到了樹後,剛剛轉身出來,身後那跟著的一行人就追了上來。
那位醉醺醺的宋大公子也被一個隨行的修士禦劍帶了過來。
六個隨行修士,五個築基,一個金丹,還有一個築基初期酒氣衝天的宋大公子。
幾人落了地,宋大公子腳剛剛沾地就是一個趔趄,被旁邊的修士一把扶住。
他卻一把甩開,自己站直了,伸出手指著她道:“小美人……嗝……”
他四處看了眼,打了個酒嗝,一張臉紅通通的,像紅燒豬頭:“那兩個人把你丟下了吧?”
“隻要你跪下來跟本大爺認過錯,本大爺就勉強饒了你這條小命……”
季清鳶眼睛眨了眨,忽地一笑:“真的嗎?”
她語氣純良,像個天真無害的小姑娘。
宋大公子被她這一笑迷了眼,色眯眯地道:“是……是啊……本大爺說到做……”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季清鳶忽地暴起,提著剛剛一直掩在廣袖下的月凝劍上來就衝那站在最前麵的金丹修士砍去。
她身法極快,出劍又快又狠,與剛剛那純良無害的樣子相差甚遠。
那些個隨行的修士原本對她放鬆了警惕,隻以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如今她暴起一遭,速度極快。
那站在最前麵的金丹修士反應也算快,欲要護住心口,卻不敵她,直直被刺穿了心口。
那金丹修士跪倒在地上,季清鳶抽了劍,淅淅瀝瀝的血從他胸口湧出,他臉色灰敗,不可置信喃喃道:“元……元嬰……”
季清鳶抽了劍,就繼續殺。
她也不分先後順序,完完全全挑著近的殺。
那金丹修士死了,剩餘的幾個築基對她而言毫無威脅。
隨行的修士倒是極為忠心,在見識到對麵人的修為時,幾人互相對視幾眼,四人共同圍了上來。
一人則護著已經被嚇得愣住了的宋大公子往後退:“公子,我們快走!”
季清鳶挽了個劍花,手中劍變換方向,靈力凝聚,幾息之間,數道劍影凝聚,直直刺向了撲上來的幾人。
幾人俱是一同飛了出去,口吐鮮血,再過幾息,就咽了氣。
剩下的最後一個修士依舊在扶著那雙腿癱軟的宋大公子,想要禦劍逃跑。
季清鳶自然不會手下留情,一劍刺穿了那修士心口。
那還沒踏上劍的修士緩緩倒下,飛濺的鮮血灑了宋大公子一臉。
最後一個人倒下,季清鳶對上了他驚恐萬分的臉。
他的酒徹底被嚇醒了,直到他自己麵對死亡時,他才終於雙腿打著顫道:“你不能殺我,我是宋……”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一劍封喉。
他直直地倒了下去,瞪大的眼睛裡凝聚著他生前的恐懼。
反派死於話多定律是條鐵律,滅口的時候,不要跟對方廢話。
季清鳶深諳此定律,不聽他廢話。
況且宋聽瀾還在這,若是被宋聽瀾聽到了……
季清鳶看了眼橫七豎八躺在四周的人,鬆了口氣。
境界上碾壓確實強悍,殺這些築基如同砍瓜切菜。
樹後,宋聽瀾和蘭辭玉走了出來。
宋聽瀾抱著小黑,下意識去看地上躺著的那個宋大公子。
他剛剛,好像聽到了一個“宋”字。
季清鳶走過去,扯了一把他的袖子:“彆看了,我們該毀屍滅跡了。”
話說完,她突然發覺這話說得倒是非常不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