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獸差不多是介於金丹後期與元嬰初期的水平。
與她實力相當,對付起來雖然比那魔族大將容易得多,但也不好對付。
修為差不多相同的情況下,妖獸往往比人更具有優勢。
譬如它們厚厚的鱗片和更加優秀的恢複能力和生命力。
六足蜥蜴見第一次攻擊被她躲了過去,反倒它中了一劍,怒叫一聲,最上麵那對足便如同手一樣抓了過來。
巨大的爪子,布著鋒利的甲,若是被拍上了,恐怕能直接變成肉餅。
季清鳶二話不說拔了劍,繞了方向,落在它頭頂。
六足蜥蜴對這打不到還在它身上亂竄的小螞蟻十分煩躁,被她激怒了連舌頭都忘記伸了,舉著爪子便追著她打。
眼見著那爪子朝她打來,季清鳶心頭一跳,將劍朝著它眼睛擲了出去,同時自己借著這力往後飛了出去。
月凝劍極為準確地刺進了它眼裡,沒有鱗片保護的眼睛脆弱至極,受傷也是疼痛至極。
季清鳶見刺中了,堪堪停住,穩住了身子,抽出了腰間的星痕鞭。
星痕鞭往前一甩,套住了此刻慌亂不已想去拔掉眼睛上的劍的六足蜥蜴的脖子。
六足蜥蜴此刻大亂,沒來得及攔她。
星痕套了上去,季清鳶鬆了口氣,將星痕綁的緊緊的。
布滿棱角倒刺的鞭身開始發亮,神器的腐蝕作用一點點顯現,季清鳶踩住那一截鞭尾,雙手用力拉著鞭子。
脖上的腐蝕比眼睛上要疼痛百倍,六足蜥蜴伸手碰一下卻被腐蝕,欲要抓季清鳶卻抓不住。
鞭子碰不得,眼睛插了劍,人也抓不到。
六足蜥蜴開始狂亂地掙紮起來,龐大的身軀胡亂掙紮著,“嘭——”地倒在了地上。
季清鳶死死抓著鞭子不放,措不及防間被一同帶著飛了出去,差點就被壓在了它那龐大的身軀之下。
一陣塵灰隨著它的動作四處飄揚,措不及防吃了土的季清鳶胡亂抹了把眼睛,還沒來得及把月凝劍召回來,那六足蜥蜴就開始瘋狂地在地上亂滾,企圖將她甩飛或者壓死。
季清鳶被帶著摔在了地上,罵都還沒罵幾句,差點便被壓在了身下。
她往上躍起,星痕鞭身拉長,她一手握著鞭子,另一隻手接住了召回來的月凝劍。
靈力湧動,順著她的手湧入星痕鞭,腐蝕越來越快,六足蜥蜴脖頸上全是血,滴滴答答隨著它的動作落在了黃沙上。
它的動作越來越慢,季清鳶一劍混著靈力用力刺了進去。
尖銳的叫聲響起,腳下的軀體掙紮動作大了幾分,叫原本就脫了力的季清鳶幾乎抓不住鞭子。
但很快,它的臨死掙紮就到了極限。
它的動作逐漸變小,最後再無任何動作地躺在了黃沙上。
季清鳶依舊不敢放鬆,繼續用力勒著鞭子,又繼續補了幾劍。
直到係統弱弱出聲道:“……宿主,它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季清鳶這才泄了氣,脫力地坐倒在一邊,撒了鞭子直接躺倒在了黃沙上。
她喘著氣,直到眼前蒼茫的天空前出現一張倒著的臉。
北冥離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站在她腦袋前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小娘子?”
“你為何要躺著?”
躺著還能乾嘛?
脫力了唄。
靈力和體力都遭到了極大的消耗,季清鳶在地上滾了好幾遭,身上全是黃沙,臉上還沾了點那六足蜥蜴的血,此刻有氣無力,狼狽得很。
她喘了幾口氣,道:“躺著看風景,彆有一番趣味,魔尊大人不如也來躺躺看?”
她現在沒什麼力氣,表情都懶得做,語氣也是淡淡的,瞧著還挺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