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清鳶的問話,江岫白微微一僵,隨即便麵色如常地坐下來,道:“這墜子,是我遊曆時經過一家小店,見著形狀獨特,便隨意買下的。”
“原來如此。”季清鳶看了看,也隨意道了一句,“果真形狀獨特。”
江岫白微微一笑,道:“若師尊喜歡,我便也為師尊做一個。”
季清鳶搖了搖頭:“這倒不必。”
她又揭過了話題,道:“還是先用膳吧。”
“好。”
江岫白執著公筷,不斷給她加菜,在她的碗裡高高的疊起來。
大多數時候,他都不在吃,而是盯著對麵的季清鳶,以及給她碗裡加菜。
季清鳶幾乎沒自己夾過幾筷子菜,暗道這人愛投喂的習慣哪怕是過了幾年也是一點都沒變。
晚膳用完,季清鳶在桌前坐了會兒,看著他收拾了桌子,淨了淨手,又去侍弄小院角落裡那種著靈芝藥草的一塊小地。
季清鳶不由得站起身來,跟過去看了看,見這些靈植藥草都長得極好,不由得道:“阿白侍弄花草當真是厲害。”
這一片小地裡的靈植藥草都長得茂盛,有些她認識,也有些她不認識的藥草,每一株都各有特點。
季清鳶默默看著,便被這各色花草所吸引。
江岫白唇角微微勾起,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下一把小剪子,隨著輕輕的一聲“哢嚓”,他便剪了一朵幽藍色點花來。
那花開的正好,幽藍色花瓣層層疊疊,晚間剛澆上去的晶瑩圓滾的水珠還在上麵,猶如稀碎的一閃一閃的冰鑽,煞是好看。
季清鳶看著他剪下這朵花,帶著枝葉,遞到了她麵前。
幽藍色的花朵連帶著枝葉被一同剪了下來,恰好是可以放在瓶裡用水養著的長度。
季清鳶接過,湊到鼻間聞了聞:“這是什麼花?”
她在水漣漪裡沒少看關於靈植的書,但是沒看到過這種花。
江岫白道:“這是凡間一種藥草,名喚夜無失,放在床頭、房間裡,可安神助眠。”
原來是一種少見的藥草,難怪她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