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點著暖香,八寶鎏金香爐上,細微的煙流淌。季清鳶坐在床前,點了火燭。
窗外天氣陰沉沉的,忽地閃過一道悶雷。
扶餘下雨倒不算頻繁,不過看這陰沉沉的天色,恐怕等會要有一場大雨了。
季清鳶走到窗前,將木窗支得更開了些,有些憂心忡忡地望著窗外陰沉沉的天。
江岫白在她屋前跪了三日了。
他不吃不喝,隻跪在那兒,任憑她如何勸。
委婉勸說也勸不過,強勢一點也未成功。季清鳶曾蹲在他身側,想與他好好談談,但江岫白隻定定看著她,說他隻認一個師尊。
他實在執著,季清鳶擔心他的身體,便趁他不注意將他打暈扶回了他的房間,給他跪得滿是淤青的膝蓋上了藥。
但未過多久,他一醒,便重新回來,又跪在了那兒。
後來他生了警惕,也沒再讓她成功打暈過他了。
如今,看這窗外的天色,恐怕要下一場大雨。
跪了三日,他膝蓋不知得傷成什樣子,若再淋一場大雨……
又是一道悶雷劃過天際,蜿蜒的亮光將陰沉的天空照亮幾瞬,隨即又融入這陰沉暗色。
季清鳶心裡跳了又跳,終是推開了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門一推開,季清鳶便看見了照舊跪得筆直,一動不動的江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