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離扶餘有些距離,無令穀所處位置也有些偏僻,且外有毒瘴和陣法,內有機關。
二人從扶餘出發時,江岫白已然換下了天極宗的弟子門服,季清鳶倒還穿著弟子門服。
弟子離宗要做的事並不複雜,加上季清鳶早有準備,其他的東西都已完成,隻需要打碎了魂燈和收了弟子玉牌。
二人一個是金丹,一個是元嬰,趕路倒也是極快的。
出乎季清鳶意料的,是江岫白並沒有蓄意拖延,唯獨路上與她更親近黏糊了些。
一路風平浪靜地尋到了無令穀,二人站在一片竹林前。
微風吹過,竹葉摩擦,娑娑作響。旁邊立著塊大石,刻著“無令穀”這三個大字。
竹林有陣法,裴鬱出自天機門,奇門遁甲之術向來拿手。
季清鳶對這些高深的迷陣了解得不多,但也知道憑她現在點實力,是進不去的。
二人站在竹林前,江岫白側著頭看她。
季清鳶則是則是打算傳音喚裴鬱出來,她剛引起靈力,尚未傳音,竹葉便亂舞起來,娑娑作響得比之前還要厲害。
一陣風從中間吹來,兩旁的竹子都向著裡側彎了腰,季清鳶似有所感,抬眸看去,就見一人麵無表情地從中走出來。
那是個高大的男人,皮膚是冷調的白,一雙眼睛如同死物,看上去沒有絲毫生氣。
那人見到他們,拉扯嘴角,揚起一個僵硬而怪異的笑,道:“久等,裡麵請。”
他的聲音有些怪異,一聽便知他不是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