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自扶餘的路季清鳶已經無比熟悉了,她白日裡大多時候都在趕路,夜間便隨意找處地方修煉。
加上這次路上是她一人趕路,速度快了不少,未過兩日,她便風塵仆仆地到了扶餘。
天極宗山腳下依舊熱鬨,間或混雜著些穿著天極宗標誌性白袍門服的弟子,大多數是外門弟子,都極有生氣,朝氣蓬勃。
這次上山,就沒有人在青溪閣等她了。
季清鳶長籲一口氣,雖然沒有人在青溪閣等她,但她多了一百積分啊。
那可是一百積分!
這是她迄今為止做過的時間最長的任務,季清鳶自覺是個有儀式感的人,便麻溜地去提了一壇屠蘇酒。
她提著酒上了山,雖有些趕路的風塵仆仆,但麵上卻極為精神。
臨近青溪閣,季清鳶原本輕快的腳步卻忽地一頓。
小院前,流蘇花瓣飛舞,有一人背著她立在院前,身形頎長,腰斜曳影。
細小的花瓣掠過他被風吹得輕輕上揚的月白色發帶,那人慢慢轉身,見到她時,琥珀色的眸子含著清淺的笑:“阿鳶。”
“師兄。”季清鳶提著酒上前,“你怎麼來了?”
宋聽瀾卻沒有回答,隻問道:“江師侄走了?”
他作為內門大師兄,這些事情自然是能知道的。
季清鳶點點頭:“對,修仙者各尋其道。裴前輩和天機門都是適合他的地方。”
宋聽瀾眸底笑意更深,好似輕鬆了許多,順手接過她手裡提著的一壇子酒:“阿鳶說得極對。”
修仙者各有其道,那人不適合做劍修。
也不適合待在他的阿鳶身邊。
手裡的酒被人接了過去,季清鳶不由得抬眸看了他一眼。
總覺得他今日心情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