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霧姬剛應下,簾子便被人挑開,還未看到全身,那人的聲音便已經傳了過來。
“不必報了。”
北冥離挑開簾子,站了進來,他身量高,擋住了本就不甚明亮的燭火,俊美無儔的臉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下輪廓更顯分明。
見她坐在床上看著他,青絲披散微亂,月白色的中衣素淨,套在她身上顯得極為乖軟。
北冥離眼神亦柔軟幾分,徑自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可好受些了?”
北冥離的態度親昵了許多,二人對視間,說不清的氛圍在兩人間氤氳,極為曖昧。
霧姬極有眼色,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季清鳶搖了搖頭,道“沒有難受的地方。”
“你呢?還疼不疼?”
北冥離端起小幾邊的藥,用湯匙攪了攪,喂給她喝,低垂的眉眼間有幾分溫柔“不疼。”
季清鳶張嘴,喝下了藥。
兩人沒有再說話,北冥離用湯匙一勺一勺給她喂藥喝,她便安安靜靜地喝。
經曆了一番同生共死,哪怕不說話,二人間的關係迅速拉近,氛圍也曖昧了不少。
最後藥喂完了,兩人也越坐越近。
季清鳶漱了口水,才壓下嘴裡苦澀的藥味。
??怎麼給她開這麼苦的藥?
季清醒靠在他肩頭,道“那日你說,你身中咒術……”
她講到一半,便抬眸看他,眼裡有幾分猶豫和試探。
北冥離戒心重,不樾天是魔域王族的秘辛,雖不知被誰透露給了青玄魈,但這個秘密對北冥離而言依舊是不能輕易告訴彆人的。
所以季清鳶存著幾分猶豫,不知該不該問個徹底。
北冥離看出她的小心翼翼,靠近了些,將她的頭按在他肩膀上,大手輕柔地撫過她側臉的發,道“魔龍一族自古便因天帝忌憚身中詛咒,名為不樾天,此咒使魔龍一族壽命有限,發作時也不好受。”
他輕描淡寫地掠了過去,沒提壽命有限是隻能活萬年,發作時也不僅僅隻是難受。
季清鳶原以為他會說出不樾天有多令人痛苦並順勢告訴她如何解咒,卻不想他隻說了這麼幾句,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季清鳶覷了一眼他的麵色,道“那該如何解咒呢?”
北冥離頓了頓。
季清鳶仰頭瞧著他。
??知北冥離心中對她有幾分在意,所以先前隱瞞了解開不樾天需要她身死一事,在北冥離眼裡,解開不樾天隻需要她的心甘情願,而且不會傷她性命。
所以季清鳶不知他此時在猶豫什麼,有幾分看不懂他如今的想法。
她抱住他的手臂晃了晃,道“告訴我,好不好?”
北冥離似是歎了口氣“不樾天的解法,是西海碎玉花,再配以純陽之體的水靈根修士服下無歸草後的血,飲血三次,不樾天才能解除。”
季清鳶眼睛頓時亮了亮,道“我剛好是!我體質特殊,純陽之體卻生水靈根,卻不害身體,反而能正常修煉!”
“不過……”她有些苦惱,“不過西海碎玉花在我體內,也不知道能否取出現。”
聽這話,她連為他取出西海碎玉花也是願意的。
當年西海碎玉花引起多少所謂的正道修士的爭搶,而她,竟然毫不猶豫地想要為他取出西海碎玉花。
北冥離目光複雜了些,低頭望著她澄澈的眼眸,最終握著她的手,道“小娘子,無論何時,以自己為重。”
他機關算儘,虛與委蛇,他隻看權力,如今卻在她柔軟的眼神下,期盼著她多對自己好一些。
“阿合不是我的夫君嗎?”季清鳶勾唇笑了笑,“夫妻一體,在我心裡,阿合最重要。”
夫妻。
這般親密的詞,讓北冥離的心慢慢灼熱起來,鼻間是她身上淺淺的香氣,北冥離看著她的盈盈笑臉,眼神忽地幽深幾分。
“小娘子……”
他慢慢低頭,暗金色的桃花眼在不甚明亮的殿裡愈發勾人,瀲灩的眸光裡不再是假笑,而是掩不住的真情。
寂靜中,季清鳶聽到他的呼吸聲逐漸粗重,糾纏著越來越近的呼吸讓她心底慢慢生出一種怪異的酥麻感。
季清鳶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慢慢閉上了眼。
唇上傳來一陣柔軟。
大殿裡的燭光明明滅滅,被低垂的帷幔柔和了大半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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